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哪有你这样当妈的，净挖坑给我跳。“许栀手拿抹布，把电视柜从头擦到尾，大舅舅一行人今早回了老家，下次治疗周期要等半年以后。
房子有些乱，她们从火车站送完人就奔回家，开始大扫除。
许妈拎着一袋垃圾，对女儿的控诉毫无愧疚之心。
“谁知道你那么实在，真找来一个男人。”
许栀把抹布一扔，拉着脸看她，“你都在电话里说了，我要是不带去也不好啊。”
许妈打着哈哈，“你就说忙呗，你大舅舅他们你还不知道，啥都顺着说就好了。”她见女儿脸色不善，喝了口水才继续说。
“问你有男友没，你就说有，结婚不，你说马上结，生小孩不，当然得生，不止生，还要生俩，儿女双全！”
见许栀还在那拉着脸，许妈扭着身子靠过去，忽然抓住她的手。
“不过…昨晚你在哪睡的？”
许栀警笛鸣叫，猛地想到陈让那个醉酒后的吻，表情僵硬，“还能去哪，回酒店了啊。”
“那小伙呢？”
她面不改色地撒谎，“回剧组了。”
“哎哟，你可真是。”许妈怼了她一杵子，“都喝得站不起来了，怎么回去啊。”
许栀目光游离，手忙脚乱地拿起抹布擦茶几，不在意地说：“把他塞出租车里了，就那么回去了呗。”
半天许妈才说出话。
“真是！活该你单身！”
收拾完已经中午，许妈煮了粥，许栀吃了一碗就匆忙回房间，急不可耐地把电脑打开。
房间好久没回来，电脑桌也杂乱不堪，好在电脑没被打开过，她盯着开机动画打了个哈欠，手指噼里啪啦输入密码。
先去视频网站溜达一圈，顺便挂上企鹅号。
最近小妖非常高产，点开她主页，一溜陈凌怼脸大特写，她翻了两页，还真…除了他没别人。
许栀想到喜欢了三年的男人，竟然会在酒店走廊硬抢她煎饺，本来只觉得他有点冷漠，现在又加上个没礼貌没素质，她以前到底是怎么对这张脸发花痴熬大夜的。
简直，都对不起她掉的那些头发！
一想到心里就不舒服，所以点开自己主页，看到当初用心剪出来的视频，好想删除销号退圈一条龙。
鼠标点开最早期视频，那时的他眼里有光，毫不顾忌形象地大笑，就算顶着绝美的脸也不端着，整个人松弛又随意。
现在，已经完全找不到当年的影子。
她盯着屏幕，鼠标又点在‘删除视频’按钮上。
漫长的心理斗争后，她叹气移开，点击旁边的‘编辑视频’按钮。
把文字华丽的标题删掉，只留两个字：陈凌。
后面空了两个格，一下一下打出，造型师：陈让。
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索性把她所有投稿的视频都这样改，其中有很多片段在视频里一闪而过的，她都仔细编辑，在右上角标注：此造型出自陈让。
三年，一共五十八个视频，全都以这种全新的格式呈现。
近期的话…想到陈让说他负责男女主角造型，她又去女主演的广场搜索上班图和花絮照，连带陈凌的路透，收藏了几百个长短不一的。
因为长时间面对屏幕，她眼睛酸涩，皱眉眨了眨眼，目光转向窗外。
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连成五彩的长线，一直蜿蜒到城市的边缘，许栀怔怔地看着，突然好想他。
既然喜欢……怎么连消息都不给她发呢？
闷葫芦真是气死人。
她点开手机里的置顶聊天，随便甩一个表情包过去。
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假装压根不在意他回不回她消息这回事。
一直剪到十一点多，视频才初具雏形，和她以前完全不一样的风格，bg向成长故事，两个人的特写很少带到，大多是发型，服饰，和整体氛围。
她修了下细节，加了一首古风bgm，然后添加标题：少将军与女侠。
最后重点加粗，服装造型：陈让。
点击上传后，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发了会儿呆才拿起手机，屏幕显示未读消息，她抿嘴笑，快速点开。
【陈让】：醒了？
许栀笑意消失，捻着手指算时间，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超过二十四小时了，还问她醒没醒，这么没有话说吗？
【许同学】：都醒两个来回了。
她回床上，顺手把被子卷到腿下，支着脸盯屏幕。
午夜十二点多的话，会不会打扰他休息呢。
……
管他呢，他说喜欢她，还没经过她同意亲她，他都不客气了，她自然也不会客气。
她侧躺着，指尖吧嗒吧嗒按屏幕。
【许同学】：现在收工了嘛？
十几秒后，他才回复。
【陈让】：我昨天喝醉，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许栀僵住脸，反复看他这句话，奇怪的事？亲她的话，在他那应该算奇怪的事吧…
忽然心情很差。
【许同学】：做了。
【陈让】：什么！
【许同学】：吐了，吐了三次。
【陈让】：抱歉。
……
许栀无语地盯着屏幕，他果然断片了，而且什么都不记得。
醉酒后既深情又无法自持，相比现在冷静的他来说，还是喝多以后比较可爱。
忽然没有交流的欲望，顺手把手机塞进枕下，抱着被子打滚乱踢，啊啊啊！气死了，竟然真忘了！
踢了一会儿还不解气，又点开购物网站下单了录音笔。
秋天，温度舒适。
空调终于可以休息，许栀也罕见地睡了个好觉。
早上九点，她睁眼，发了会儿呆才起来洗漱。
许妈正在厨房忙活，刚摆好饭桌，许栀就趿拉着鞋过来，怔怔地看着早饭，忽然鼻酸感慨。
“啊！久违的妈妈的味道。”
许妈语气淡淡，“这是在早市买的。”
许栀自觉没味，吧唧吧唧嘴坐下，伸手拿了个小笼包放嘴里。
许妈喝了口豆浆，瞟了她三次才装作随意地说：“那个叫陈让的，是什么工作啊？”
“造型师。”
“哦，给人化妆的。”许妈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不只是化妆，还有发型，服饰，整体造型。”她认真补充。
许妈嚼着包子，挑着眉看女儿，“很有名么。”
“当然。”她又往嘴里塞了个包子。
“他给哪个大牌做过造型啊？”
许栀愣住，干巴巴地嚼着，忽然没有底气，“陈凌…”
呵呵。
许妈翻她一眼，还以为在外这几天出息了，结果还是没跑出这一亩三分地。
许栀感觉到许妈一副‘我很想就此事跟你聊聊’的姿态，赶紧放下筷子，假装吃饱飞速逃回卧室。
随手点开电脑，却看到右下角企鹅狂跳。
【小妖】：姐妹你是不是疯了。
许栀：？
【许同学】：谢谢，我很健康。
【小妖】：那你主页咋回事，账号被盗了啊？
许栀吓一跳，以为账号真的被盗，赶紧点进去看。
并没有，只是封面都变成服饰或背影了，少了陈凌的脸，看着舒服多了。
【许同学】：没有，是我重新编辑了。
【小妖】：……
【小妖】：别告诉我你脱粉了，还有…你怎么还把肖雨枝剪进去了？
【许同学】：肖雨枝是谁？
【小妖】：我去，你喝了多少！
【小妖】：女主啊，你昨天剪那个，不是说好的凌霄一刻值千金，你竟然背叛了组织。
许栀这才想到她的宏图大计，蹲两个剧组吸cp粉，可她现在已经完全失去兴趣，看到路透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造型和妆容。
【许同学】：我本来就没有明确的属性。
【小妖】：那倒是，不过你的主页明显是脱粉前兆。
【许同学】：这么明显吗？
【小妖】：说实话，你去影视城这两天，是看到他抽烟了还是往车窗外扔垃圾了。
许栀差点笑出声，要是看到抽烟和扔垃圾还好说了呢。
【许同学】：都没有。
【许同学】：只是见了真人有点幻灭，因为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小妖】：太瘦了是吧？
【小妖】：还有他那个经纪人，也超级烦人。
【许同学】：是。
【小妖】：无伤大雅，好在我对他的爱里还掺杂着金钱，最近热度上天，我也小赚一笔。
【小妖】：所以，你这种单纯为爱发电的，就很容易被伤到。
【许同学】：还好，没有太狼狈。
【小妖】：那就好，你也别去前线触霉头了，吃点好吃的调整下心情。
【许同学】：好哦。
关了聊天框，许栀又拿来手机，屏幕却显示物流状态。她点开，发现昨晚冲动买的录音笔竟然发货了。
……
算了。
买就买了。
手机刚巧震动，置顶聊天框显示未读消息。
【陈让】：看你头发长了些，要不要剪一剪。
她下意识伸手捋刘海儿，发丝已经越过眉毛顶眼皮了，是该修一修了。
可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又开始生气。
怎么会一点也不记得呢？
唇上仿佛还残留着他温热的触感，他小心翼翼的轻吻，他的鼻息，他的……
忽然，脸红了。
她把脸贴在桌子上降温，一只手指打字。
【许同学】：不用，你那么忙。
【陈让】：不忙，只要你想修，可以随时。
【许同学】：谢谢了，暂时不用。
过了很久，他才回复。
【陈让】：好。
莫名有种失落的味道。
她懒得理，把手机扔到一边。
刚想睡个午觉，许妈就在门外喊她，她晃悠过去，刚推开卧室门，就看到任莹莹叉腰站在门口。
见她探头，任莹莹竖起眉毛，“好你个许栀，躲了我这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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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有些乱，她们从火车站送完人就奔回家，开始大扫除。
许妈拎着一袋垃圾，对女儿的控诉毫无愧疚之心。
“谁知道你那么实在，真找来一个男人。”
许栀把抹布一扔，拉着脸看她，“你都在电话里说了，我要是不带去也不好啊。”
许妈打着哈哈，“你就说忙呗，你大舅舅他们你还不知道，啥都顺着说就好了。”她见女儿脸色不善，喝了口水才继续说。
“问你有男友没，你就说有，结婚不，你说马上结，生小孩不，当然得生，不止生，还要生俩，儿女双全！”
见许栀还在那拉着脸，许妈扭着身子靠过去，忽然抓住她的手。
“不过…昨晚你在哪睡的？”
许栀警笛鸣叫，猛地想到陈让那个醉酒后的吻，表情僵硬，“还能去哪，回酒店了啊。”
“那小伙呢？”
她面不改色地撒谎，“回剧组了。”
“哎哟，你可真是。”许妈怼了她一杵子，“都喝得站不起来了，怎么回去啊。”
许栀目光游离，手忙脚乱地拿起抹布擦茶几，不在意地说：“把他塞出租车里了，就那么回去了呗。”
半天许妈才说出话。
“真是！活该你单身！”
收拾完已经中午，许妈煮了粥，许栀吃了一碗就匆忙回房间，急不可耐地把电脑打开。
房间好久没回来，电脑桌也杂乱不堪，好在电脑没被打开过，她盯着开机动画打了个哈欠，手指噼里啪啦输入密码。
先去视频网站溜达一圈，顺便挂上企鹅号。
最近小妖非常高产，点开她主页，一溜陈凌怼脸大特写，她翻了两页，还真…除了他没别人。
许栀想到喜欢了三年的男人，竟然会在酒店走廊硬抢她煎饺，本来只觉得他有点冷漠，现在又加上个没礼貌没素质，她以前到底是怎么对这张脸发花痴熬大夜的。
简直，都对不起她掉的那些头发！
一想到心里就不舒服，所以点开自己主页，看到当初用心剪出来的视频，好想删除销号退圈一条龙。
鼠标点开最早期视频，那时的他眼里有光，毫不顾忌形象地大笑，就算顶着绝美的脸也不端着，整个人松弛又随意。
现在，已经完全找不到当年的影子。
她盯着屏幕，鼠标又点在‘删除视频’按钮上。
漫长的心理斗争后，她叹气移开，点击旁边的‘编辑视频’按钮。
把文字华丽的标题删掉，只留两个字：陈凌。
后面空了两个格，一下一下打出，造型师：陈让。
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索性把她所有投稿的视频都这样改，其中有很多片段在视频里一闪而过的，她都仔细编辑，在右上角标注：此造型出自陈让。
三年，一共五十八个视频，全都以这种全新的格式呈现。
近期的话…想到陈让说他负责男女主角造型，她又去女主演的广场搜索上班图和花絮照，连带陈凌的路透，收藏了几百个长短不一的。
因为长时间面对屏幕，她眼睛酸涩，皱眉眨了眨眼，目光转向窗外。
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连成五彩的长线，一直蜿蜒到城市的边缘，许栀怔怔地看着，突然好想他。
既然喜欢……怎么连消息都不给她发呢？
闷葫芦真是气死人。
她点开手机里的置顶聊天，随便甩一个表情包过去。
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假装压根不在意他回不回她消息这回事。
一直剪到十一点多，视频才初具雏形，和她以前完全不一样的风格，bg向成长故事，两个人的特写很少带到，大多是发型，服饰，和整体氛围。
她修了下细节，加了一首古风bgm，然后添加标题：少将军与女侠。
最后重点加粗，服装造型：陈让。
点击上传后，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发了会儿呆才拿起手机，屏幕显示未读消息，她抿嘴笑，快速点开。
【陈让】：醒了？
许栀笑意消失，捻着手指算时间，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超过二十四小时了，还问她醒没醒，这么没有话说吗？
【许同学】：都醒两个来回了。
她回床上，顺手把被子卷到腿下，支着脸盯屏幕。
午夜十二点多的话，会不会打扰他休息呢。
……
管他呢，他说喜欢她，还没经过她同意亲她，他都不客气了，她自然也不会客气。
她侧躺着，指尖吧嗒吧嗒按屏幕。
【许同学】：现在收工了嘛？
十几秒后，他才回复。
【陈让】：我昨天喝醉，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许栀僵住脸，反复看他这句话，奇怪的事？亲她的话，在他那应该算奇怪的事吧…
忽然心情很差。
【许同学】：做了。
【陈让】：什么！
【许同学】：吐了，吐了三次。
【陈让】：抱歉。
……
许栀无语地盯着屏幕，他果然断片了，而且什么都不记得。
醉酒后既深情又无法自持，相比现在冷静的他来说，还是喝多以后比较可爱。
忽然没有交流的欲望，顺手把手机塞进枕下，抱着被子打滚乱踢，啊啊啊！气死了，竟然真忘了！
踢了一会儿还不解气，又点开购物网站下单了录音笔。
秋天，温度舒适。
空调终于可以休息，许栀也罕见地睡了个好觉。
早上九点，她睁眼，发了会儿呆才起来洗漱。
许妈正在厨房忙活，刚摆好饭桌，许栀就趿拉着鞋过来，怔怔地看着早饭，忽然鼻酸感慨。
“啊！久违的妈妈的味道。”
许妈语气淡淡，“这是在早市买的。”
许栀自觉没味，吧唧吧唧嘴坐下，伸手拿了个小笼包放嘴里。
许妈喝了口豆浆，瞟了她三次才装作随意地说：“那个叫陈让的，是什么工作啊？”
“造型师。”
“哦，给人化妆的。”许妈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不只是化妆，还有发型，服饰，整体造型。”她认真补充。
许妈嚼着包子，挑着眉看女儿，“很有名么。”
“当然。”她又往嘴里塞了个包子。
“他给哪个大牌做过造型啊？”
许栀愣住，干巴巴地嚼着，忽然没有底气，“陈凌…”
呵呵。
许妈翻她一眼，还以为在外这几天出息了，结果还是没跑出这一亩三分地。
许栀感觉到许妈一副‘我很想就此事跟你聊聊’的姿态，赶紧放下筷子，假装吃饱飞速逃回卧室。
随手点开电脑，却看到右下角企鹅狂跳。
【小妖】：姐妹你是不是疯了。
许栀：？
【许同学】：谢谢，我很健康。
【小妖】：那你主页咋回事，账号被盗了啊？
许栀吓一跳，以为账号真的被盗，赶紧点进去看。
并没有，只是封面都变成服饰或背影了，少了陈凌的脸，看着舒服多了。
【许同学】：没有，是我重新编辑了。
【小妖】：……
【小妖】：别告诉我你脱粉了，还有…你怎么还把肖雨枝剪进去了？
【许同学】：肖雨枝是谁？
【小妖】：我去，你喝了多少！
【小妖】：女主啊，你昨天剪那个，不是说好的凌霄一刻值千金，你竟然背叛了组织。
许栀这才想到她的宏图大计，蹲两个剧组吸cp粉，可她现在已经完全失去兴趣，看到路透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造型和妆容。
【许同学】：我本来就没有明确的属性。
【小妖】：那倒是，不过你的主页明显是脱粉前兆。
【许同学】：这么明显吗？
【小妖】：说实话，你去影视城这两天，是看到他抽烟了还是往车窗外扔垃圾了。
许栀差点笑出声，要是看到抽烟和扔垃圾还好说了呢。
【许同学】：都没有。
【许同学】：只是见了真人有点幻灭，因为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小妖】：太瘦了是吧？
【小妖】：还有他那个经纪人，也超级烦人。
【许同学】：是。
【小妖】：无伤大雅，好在我对他的爱里还掺杂着金钱，最近热度上天，我也小赚一笔。
【小妖】：所以，你这种单纯为爱发电的，就很容易被伤到。
【许同学】：还好，没有太狼狈。
【小妖】：那就好，你也别去前线触霉头了，吃点好吃的调整下心情。
【许同学】：好哦。
关了聊天框，许栀又拿来手机，屏幕却显示物流状态。她点开，发现昨晚冲动买的录音笔竟然发货了。
……
算了。
买就买了。
手机刚巧震动，置顶聊天框显示未读消息。
【陈让】：看你头发长了些，要不要剪一剪。
她下意识伸手捋刘海儿，发丝已经越过眉毛顶眼皮了，是该修一修了。
可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又开始生气。
怎么会一点也不记得呢？
唇上仿佛还残留着他温热的触感，他小心翼翼的轻吻，他的鼻息，他的……
忽然，脸红了。
她把脸贴在桌子上降温，一只手指打字。
【许同学】：不用，你那么忙。
【陈让】：不忙，只要你想修，可以随时。
【许同学】：谢谢了，暂时不用。
过了很久，他才回复。
【陈让】：好。
莫名有种失落的味道。
她懒得理，把手机扔到一边。
刚想睡个午觉，许妈就在门外喊她，她晃悠过去，刚推开卧室门，就看到任莹莹叉腰站在门口。
见她探头，任莹莹竖起眉毛，“好你个许栀，躲了我这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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