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注定失败的更始政权_大汉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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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注定失败的更始政权

  第243章注定失败的更始政权

  这边刘秀刚刚有小地盘,在长安的刘玄为了巩固自己的帝位,轻易地相信了小人的谗言,开始破了刘邦立下的汉朝祖制,开始立功臣为王。

  册封这些异姓王,如果他能够用得得当,暂时用于稳固朝局,此后再效仿汉武帝,推行推恩令,将这些异姓王的爵位收回,似乎并不是不可行。

  不过对于刘玄来说,册封这些人,对于当时的情况来说,无疑就是火上浇油的做法,只会让各个政治集团为了争夺利益,陷入更加白热化的斗争当中,于是从册封这一点来看,刘玄是已经在为自己挖掘坟墓了。

  刘邦当初册封异姓王,都搞好几年,花费了好些代价才搞定的,那可是刘邦呀,西汉的开国皇帝,能战胜项羽的人物呀,从底层杀出来,心狠手辣,腹黑,政治手段极其高明,还弄不好差点阴沟里翻船,他刘玄又怎么搞得定?

  人家刘邦最初也之封了几个异姓王,刘玄一下子封了十三个左右,简直了。

  大量册封这些异姓王的同时,刘玄还重用了两个人,一位就是李松,另一位就是赵萌。

  这两位算是典型的投机主义者了,不仅毫无才干,还伺机挑起政治斗争,好满足个人的政治利益,重用这两个人也是出于刘玄的私心。

  之所以用赵萌,是因为他的女儿赵氏,刘玄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上她了,因为她长得和自己当初的师傅很像很像,那个他永远忘不了,偷偷心里喜欢的王若华,可惜永远离开了,得不到才是最好的,他如今找到代替的了。

  当然,还有部分原因是刘玄确实堕落了,尽管出身皇室宗亲,可是刘玄至今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当上了皇帝后,刘玄在没有坐稳帝位时候,便被荣华富贵蒙蔽了双眼,开始追求个人的享受。

  好不容易当上皇帝了,他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重用了李松和赵萌后,这两个人手握大权,开始大量收敛钱财,帮助刘玄充足个人金库。

  国库日益亏空的同时,刘玄却在日夜笙歌中,享受着荣华富贵带来的快感,丝毫没有留意李松和赵萌会为了个人的政治利益而出卖自己,于是在朝局慢慢被李松和赵萌掌控后,刚刚摆脱战乱不久的国家,又一次落入了一场浩劫之中。

  更始帝纳赵萌的女儿赵氏为夫人,极其宠爱,便把政事委托赵萌处理,自己日夜与妇人在后庭饮酒取乐。

  群臣有事想上奏于他,更始帝常常因喝醉了酒而不能接见,有时不得已,就命令侍中坐在帷帐内答话。

  诸将听出来答话的不是更始帝的声音,出来后都抱怨说:“现在成败还不可知,为何放纵成这个样子!”

  赵夫人尤其嗜好喝酒,每侍奉更始帝饮酒,见到常侍奏事,时常发怒说:“皇上正和我饮酒,你为什么偏偏拣此时来奏事呢?”起身,把书案都捶破了。

  赵萌专权,作威作福,郎吏有的直言赵萌放纵的,更始帝发怒,拔剑相击。自此以后没有人敢再讲话。

  赵萌仇恨侍中,带出来将他杀害,更始帝出面救他,赵萌不从。

  这时李轶、朱鲔专制于山东,王匡、张卬在三辅横蛮暴虐。所封授的官爵,都是一些小人商人,还有伙夫厨师之流,许多人穿着绣面衣、锦缎裤子、短衣,或者穿着妇女的大襟上衣,在路上嬉笑怒骂。

  长安城有歌讽刺说:“灶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头,关内侯。”

  当然,刘玄放纵赵萌不是没有原因的。

  刘玄想要打破目前被绿林军架空的政治困局,就必须要进行集权,正是这种夺权的行为,导致了朝廷内部人的离心离德,为后来的失败埋下种子。

  他选择的办法是汉朝老祖宗的惯用伎俩,重用外戚,汉武帝就将这些用的炉火纯青,刘邦也是,刘邦死的早,导致吕后专权,汉武帝怕步后尘,甚至斩杀了刘弗陵的母亲钩弋夫人。

  他让赵萌在朝廷作威作福排斥异己,自己就躲在后宫拒绝面见大臣。这其实就是一种帝王权术而已,坏事都是我老丈人老赵干的,仇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我最多就是昏庸而已。

  一旦局面不可收拾还能把自己的岳父推出去当替罪羊,看吧,我大义灭亲,把老丈人都砍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我可是大大的明君呀,君王能有什么错误,都是臣子的错。

  可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傻子,纷纷开始割据,听调不听宣。

  赏赐和封号我受着,但想让我干事,得有好处呀。

  这个时候,更始朝廷内部的政治斗争虽然很恶劣,但还没有到崩溃的地步,真正让政权不稳定的是,他拒绝跟当时的地主豪强阶级合作,因为他手底下的人全都是底层人士出身。

  即使是隋唐发明的科举制度,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依旧是难以撼动的,他们掌握了大量的人,土地。

  军帅将军豫章李淑上书规劝说:“现在贼寇刚刚抹掉,王化还远没有实行,百官和执掌职事的官吏都应当小心谨慎行使自己的职责。

  三公的官是上应天上的台宿,九卿的官是下法地上的河海,这都是用人来代替天的职守。

  陛下定帝业,虽是由于下江、平林的盛势,但那只是临时起作用的因素,天下既定就不可再用了。

  现在亟宜整理和改革制度,广泛延揽天下的英雄豪杰,按才授爵封官,以匡救王国。现在公卿大位无一不被官军霸占,尚书显官都出身庸伍,把那些只能当个亭长、贼捕之用的庸才,重用为辅佐帝王以治国兴邦的大任。

  要知道名与器,是圣人最重视的,今以圣人所重视的加在庸人身上,指望他们能裨益于万分,兴王化致理义,就等于是缘着木头去求鱼,上到深山去采珠一样完全办不到的。

  海内看到这种情况,就有人窥度汉朝的江山了。臣并不是嫉妒憎恶自己想升官,实在为陛下的这种举措感到惋惜。败坏良材,损坏锦绣,这是应当仔细考虑的。只有抛弃以前的荒谬错误,以兴隆周文王人才济济的美德。”

  更始帝大怒,下令将李淑逮捕入狱。自此以后关中离心,四方纷纷怨恨叛变。诸将出征,各自安置自己的亲信来担任州牧郡守,这样州郡交错,不知所从。

  而更让他失败的是对于赤眉的傲慢、轻视和排斥。

  当初,樊崇同郡的逄安,东海人徐宣、谢禄、杨音都各自起兵,合计数万人全部前来投靠樊崇,接着一起攻打莒州,结果没能攻下来,于是又跑到附近的姑幕县进行劫掠。

  不久竟将王莽所封的探汤侯王况大军击败,斩杀新朝军马一万余人,然后北进青州,放胆在各郡县大肆劫掠,接着又回到泰山郡境内,最后驻留在南城,以为大本营。

  起初,樊崇等人因为困穷起事,并没有攻城掠地之计,没想到后来兵马越来越多,为了严明军纪,才颁布了法令:“杀人者死,伤人者自伤以偿!”

  但当时只是口头上传令,并没有文书、令旗等仪仗。各地义军最为尊者也只是自称为“三老”(乡长),相互之间泛称为“巨人”,相当于现代的“大佬”。

  王莽得知山东一带盗贼猖獗,于是命平均公廉丹、太师王匡率大军征讨,樊崇一时非常兴奋,认为如果这次能够击败朝廷大军,那等于将自己的名号远播于天下四方。

  但是面对麾下这些未经战阵的乌合之众,他又不免十分担忧起来,后来他就想了一个办法,传令让所有义军将士把眉毛染成朱红色,于是就打出了“赤眉义军”的旗号。

  接着赤眉军与新朝大军决战,新朝军见樊崇兵马皆赤眉如鬼魅一般,吓得魂飞魄散,大败亏输,四下逃散,樊崇阵斩廉丹,又率众杀敌一万余人,追至无盐县,王匡拼命狂奔才得了逃脱,从此樊崇与赤眉军威震天下。

  这时赤眉军人马多达十余万人,樊崇挥兵围攻之前久没攻下的莒州,打了几个月还是没有攻下来,部下有人见他骑虎难下,就对他说道:“莒州,本来是大王的父母家乡,何苦要反复攻之呢?”

  樊崇自然借坡下驴,赞扬他说的对,于是解围而去。

  当时海上女豪杰吕母病死了,她的部众分别投效了赤眉、青犊、铜马三路义军,樊崇得到吕母的人马,高兴得跳了起来,认为这是如虎添翼,后来出兵攻入东海郡,与新朝的沂平府尹交战,结果被打败,死了数千人。

  这个时候,樊崇非常沮丧,引兵退去,又流窜到楚郡、沛郡、汝南、颍川四地进行劫掠,而后进入陈留郡,攻下了鲁城,再转入濮阳。

  当时南方的绿林义军拥立了刘玄为帝,号为“汉更始帝”,已经攻下了东都洛阳,并遣使招降樊崇。

  樊崇本想自立为王,可听闻绿林军人马居然能借着“兴复汉室”之名,攻下了洛阳这样“顶级”的大都市,而自己带着这些乌合之众连一个小小的莒州都搞不定。

  于是决定向更始帝刘玄靠拢,便将兵马留在山东,自己带着麾下二十余名将领,随着使者来到洛阳向刘玄朝贺称臣。

  在那个群雄并起的年代,关于天下大势其实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得不得在河北,谐不谐在赤眉”,意思就是,得河北者得天下,但是江山坐得安稳不安稳却取决于赤眉军。

  一语成谶,这句话提到的两点均在不久后相继被验证了。在河北发迹的刘秀取得了天下,赤眉军被消灭前也确实把当时的局势搅得天翻地覆。

  更始政权其实也一帮见识短浅的泥腿子在当政,他们对赤眉军表现出了极其明显的冷漠与傲慢,表示自己是他们高攀不起的,只封樊崇等20几人为列侯,无权无禄。

  好家伙,我不远千里来投靠你,伱不给我封个王就算了,连封国也没有,权力也没有,就一个空头的列侯,都是泥腿子出身,你丫看不起谁呢?

  再加上,不久山东有人来报说他的部众有很多人已经叛离,这可把樊崇急坏了,樊崇意识到洛阳不能久留,于是不辞而别跑回了山东老家大本营,稳定了军心,接着带兵再次攻入颍川。

  在颍川,樊崇又把部众分为两拨,樊崇与逄安自带一支人马,徐宣、谢禄、杨音率领其余人马。

  樊崇人马不久攻下长社,又南下重镇宛城,斩杀了宛城县令。而徐谢、谢禄所部也拔取了阳翟,接着杀入大梁,将河南郡太守击杀。

  赤眉军两路人马都接连大胜,然而军中厌战情绪却高涨起来,大多数人都是走投无路才加入义军的种地农民。

  他们只想夺回自己的耕地,却不想到处疲于奔命,成为亡命之徒,军营之中日夜都有哀愁哭泣声,此起彼伏,很多人都在想着如何回到山东老家。

  当然,迟昭平,或者说阿依妹也带人来了洛阳,结果得知刘秀不在洛阳,已经去河北了。

  徐异卿询问起来,“将军?那现在怎么怎么办?在洛阳,还是跟着赤眉?”

  “先回去,整顿军队,咱们去河北。”

  “去河北干什么?”

  “投靠刘秀,此人可得天下,刘玄目光短浅,放任手下专权,虽然是有意,但他控制不住,他不是汉武帝,没有那个能耐,手下烧杀抢掠,军纪涣散,难成大事,更不好好笼络樊崇的赤眉,简直是自寻死路。

  至于樊崇,也是只知道抢,没有固定的地盘,目光短浅,成不了大事,他们纵容能猖狂一时,但过不了多久,必然会被灭掉的,大浪淘沙呀。”

  张子实雀雀欲试,“那将军不如带领我们自己杀出一条路来?”

  “难呀,目前可有女子当天子乎?你们能接受,你手下的人能接受?而且我志不在此,刘秀我是必须看,看是不是他。”

  阿依妹的目光望向北方,幽幽的美目之中带着沧桑。

  “他是谁?”

  “一个故人,一个能让汉武帝害怕的人。”

  阿依妹没有多言,带人离开长安了,回头望了一眼长安,心中喃喃自语:“长安啊,长安呀,我会回来的,兰陵侯府已经是废墟了,我重建就行,可我们回得回去吗?”

  人呀,有时候,总是失去才感觉后悔,得到了反而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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