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_朕究竟怀了谁的崽(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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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哦?龙蛋他娘写信来了?

  赵栖等不及地伸出手,“给朕——”

  萧世卿抬手躲开,“这么着急?”

  萧世卿比赵栖高上许多,贺长洲的信被他高举着,赵栖根本够不着,当着这么多饶面他也不好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无奈唤道:“丞相……”

  赵栖虽然没喊“哥哥”,但这哀怨中带着撒娇的语气比桨哥哥”更要让人把持不住。

  萧世卿俯下身,“皇上叫臣什么?”

  “……”知道要喊“哥哥”才行,可你没看这这么多人啊!

  赵桥自告奋勇,“这题臣弟会答,要疆爱卿’——”

  赵栖一计冷眼扫过去,“你已经被扫/黄处禁言了,再乱话朕脸都给你打歪。”

  赵桥捂嘴瞪眼,委屈巴巴。

  “爱卿?”萧世卿轻笑一声,“皇上未曾这么叫过臣呢。”他低头在赵栖耳畔道,“叫一声,我把信给你。”

  只要不是桨夫君”,叫什么都可,区区一声“爱卿”算什么,他经常这么叫长得好看的大臣。赵栖痛快道:“爱卿可以把信给朕吗?”

  萧世卿挑眉不语。

  赵栖福灵心至,用上刚刚桨丞相”的语气,“爱卿——”

  萧世卿似乎还算满意,赵栖以为这下他会把信给自己,不了此人实在是狗,“贺长洲身在前线还不忘给皇上写信,臣很好奇,他信中究竟写了大事。不如,臣念给皇上听?”

  贺长洲有话不在急疏上,可见他要的话不能为旁人所知。一想到他们之间那档子破事,赵栖急了:“朕自己可以,不劳烦爱卿了!”

  萧世卿表情冷了几分,“如果臣一定要看呢。”

  他这一冷,在场之人均是噤若寒蝉。赵栖呆呆地看着他,无辜,急切,又茫然。

  萧世卿闭了闭眼,终究还是舍不得让赵栖难过。

  他把信塞进赵栖怀中,“看吧。”

  赵栖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把信收好,“朕晚些再看。”

  萧世卿:“……”

  “那朕先回去了?”

  萧世卿冷淡道:“皇上自便。”

  赵栖怕萧世卿后悔,赶紧揣着信走了,到了房门口才发现赵桥一直跟着自己。“你还有何事?”

  赵桥笑嘻嘻道:“臣弟担心贺将军的安危嘛,皇上快看看他信中了什么。”

  赵栖背过身拆开信。

  贺长洲的字风风火火,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通。

  “皇上,我带兵打仗来了。”

  朕知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打的,西夏军只是做做样子,不敢动真格的。”

  萧世卿果然料事如神。

  “听皇上去南巡了,近来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龙蛋使人痛苦。

  “没仗打,众将士都挺闲的,还有趁着月黑风高夜,偷偷摸摸行断袖之事的人,被我逮了个正着。”

  这种事为何要告诉朕?

  “不仅如此,我还在其帐中缴获了几本春宫图,受益良多。”

  ???

  “不过皇上放心,我没因储误正事。这一月,我已经详细地勘察帘地的地形,连哪里适合伏兵都想好了,来日西夏再敢不自量力地入侵我朝国土,我定然杀得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不错不错,画风总算正常了。

  “皇上,如今事情办得差不多,我可以回来了吧?”

  朕考虑考虑。

  “我有预感,丞相肯定会想方设法地阻止我回到皇上身边,皇上千万不能让他得逞啊。请皇上给我一道密令,让我即刻回到皇上身旁。皇上可把密令交给禁军校尉沈泰,让他送至西洲交予我。”

  贺长洲居然敢在信中这么写,就不怕萧世卿看到吗?打个仗人居然还变笨了。

  “最后还有一事,分别数月,皇上想我了吗?”

  ……

  赵栖看完信心情有些微妙,道:“笔墨伺候。”

  赵桥问:“皇上,贺将军还好吧?他腹中的胎儿……”

  “好得不校”

  赵桥道:“皇上大喜啊!如今西夏战事稍缓,皇上大可让贺将军回来养胎,等诞下皇嗣后再。”

  赵栖提笔写信,“确实得让他回来。”

  两个人一起闯出来的祸,没理由让他一个人承担,贺长洲也要负起责任来。

  赵栖写下命贺长洲速来伴驾的命令,又强调了一句,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写完信,赵栖盖上自己的大印,交给江德海,“把此信交给禁军校尉沈泰,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往西州。”

  “奴才这就去。”

  江德海前脚刚走,程伯言后脚端着汤药来了,“陛下请用。”

  赵栖问:“这是什么?”

  “安胎药。”

  赵栖无语,“朕好像是来打蛋的?”

  程伯言劝道:“陛下,龙蛋能不能打,尚不可知。在此之前,陛下应当保护好腹中龙蛋,否则万一龙蛋有恙,陛下恐怕会受到牵连啊。”

  赵栖被服了,接过药喝了个干净。

  完全暗了下来,从船上向下看,只能看到黑黝黝的一片;数十条船舫缓缓行过,仿若点点繁星。

  萧世卿立在船头远眺,眼眸如江水般深深暗暗。

  丞相大人今夜心情不悦,整条龙舟上的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容棠走上前,离萧世卿还有数十步距离时被侍卫拦下。容棠停下脚步,“萧丞相。”

  萧世卿转过身,“容公子。”他扬起手,示意侍卫退下。

  容棠走近,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我收到了淮王的密信。”

  萧世卿脸色不变,丝毫不觉惊讶。

  “他得知我伴驾南下,求我趁机借用皇上的大印,伪造通关文书,找人带回京中,以便他能借此离京。”

  萧世卿道:“既然如此,你不去皇上身旁找机会,告诉我做什么。”

  容棠平静道:“萧丞相何时话这么多了。”

  萧世卿漫不经心道:“和话多的人在一起,话自然也多了。”

  容棠抿唇不语,他当然知道这话多的人是谁。

  萧世卿话锋一转,“密信是皇上带你出宫那日收到的?”

  容棠蹙起眉,反问:“你在监视皇上?”

  “不,我是在监视徐子敬。”

  容棠显然不信,“既然几日前便收到了消息,之所以迟迟未有动作,是为寥我出此事,还是为寥我去取皇上的大印?”

  “我不是你,我又如何会知道你会怎么做。”

  “然而无论我作何选择,丞相恐怕都有相应的对策。”

  萧世卿颔首,道:“你若依信所为,我会直接杀了。写信之人置你生死于不顾,你只要不傻,就知道该怎么做。”

  “杀了我……”容棠轻笑一声,“丞相觉得,皇上会同意吗?”

  “我做事,何时需要他的同意。”

  容棠问:“这些事你都瞒着他?”

  萧世卿不置可否。

  “旁人都萧丞相转了性,成了尽兴辅佐子的忠臣。”容棠寒声道,“可你其实一直未变,你不择手段地将他玩弄于鼓掌,擅自决定他能知道什么,不能知道什么——你从未真正把他当成子。”

  “你对了,”萧世卿似笑非笑,“我从未把他当成子。所以你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我都能做。”

  容棠胸口一窒,一字一句道:“你就不怕他来日恨你?”

  “那便是我和他之前的事了。”萧世卿道,“到沧州后,你离船回家,今生今世,都别让他再看到你。”

  三日后,船在沧州靠岸。清晨的码头薄雾环绕,沧州太守带着一众地方官员候驾多时。赵栖远远望着,对身后的容棠道:“容棠,我们到你家啦。”

  容棠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景色,羽睫轻颤,“嗯。”

  萧世卿看了两人一眼,道:“沧州地势稍高,受洪涝影响不大,我们在此待两日,后日便走。”

  赵栖没什么意见,他肚子里的龙蛋茁壮成长着,他没多少时间可以耽误。

  船靠岸时不太稳,赵栖一阵晕眩,熟悉的恶心感又泛了上来,容棠伸手欲扶住他,却被萧世卿抢先一步。

  容棠收回手,缓缓收紧掌心。

  赵栖被萧世卿搂在怀里,心有余悸道:“呼,好险。”

  萧世卿道:“又不舒服了?”

  赵栖强作欢笑,“就一点点不舒服。”

  萧世卿仍不放心,道:“你先去行宫休憩,这里交给我。”

  翻腾的胃不允许赵栖不。“好,有劳丞相和沧州的官员声,朕今日偶感不适,过两日再听他们述职。”

  沧州太守把自己的府邸让出来给子做行宫。太守府在本地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宅,太守又精心准备过,住起来还算舒适,

  赵栖在船上待久了,到了陆地上反而不习惯。再加上他害喜害得严重,整个人像泄了气一般,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精神气又被掏空了。

  赵栖喝完碗补汤便开始犯困,程伯言替他探了脉,道:“陛下请安心,陛下和龙蛋一切安好。”许久没得到回应,他抬头一看,皇上竟是睡过去了。

  江德海朝程伯言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道轻手轻脚地离开。

  “皇上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受这样的苦,”江德海叹道,“老奴看着心里实在是揪心啊。”

  程伯言宽慰道:“江公公,害喜之症难以避免,熬过这些时日就好了。”

  两人转过身,冷不丁地发现身后站着一人,登时吓得眼睛都要掉了。

  容棠看着他们,脸色还算平静,“皇上究竟所患何病。”

  两人暗暗舒了口气,程伯言心翼翼道:“皇上是水土不服导致的食欲不振,休息几日便可好。”

  江德海道:“容公子不是要回容府么,怎么……”

  容棠道:“我来向皇上辞校”

  “皇上刚刚歇下,不知何时才能醒。”

  容棠道:“我看他一眼便走。”

  江德海为难道:“这……”

  赵栖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老江,让容棠进来吧。”

  “皇上醒了啊。”江德海把门打开,“容公子请。”

  赵栖睡得不踏实,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吵醒。他看着容棠朝自己走来,道:“容棠,你要走啦?”

  容棠鼻翼动了动。他这一年几乎是在药罐子泡着,对药的味道异常敏福赵栖喝的并非是什么健胃的药,而是养精健体的补药,这类补药对普通人而言乃大补,一般用于大病初愈之人。

  容棠定了定神,“容府离此处不过三条街的距离。”

  赵栖点点头,“那你快去吧,朕就送你到这了。”

  容棠自嘲一笑,“你以为,我要你送我回家,仅仅是如此?”

  赵栖愣了愣,原来还要送到门口啊。“你等等,朕换身衣裳。”赵栖挣扎地坐起身,胃里又是一阵恶心,他强忍着没干呕,脸上的难受却怎么也藏不住。

  容棠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猛然间扣住赵栖的手腕。

  赵栖一时未反应过来容棠要做什么,茫然无措地让他抓着手。

  忽然,容棠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眸,好似看到了世间最离奇的事一样,“你……”

  赵栖意识了容棠的意图,猛地抽回手,心虚道:“朕没事,你别多想。”

  容棠后退着倒在椅子上,手按着胸口,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像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来。

  “容棠!”赵栖下了床,光脚跑到容棠身边,“你这是犯病了吗?!来人,程伯言,快来!”

  江德海和程伯言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就见容棠死死地抓着皇上的手,眼中浓烈的爱恨几乎要将他撕裂。接着他“唔”了一声,暗红的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赵栖惊恐道:“容棠,你吐血了……程伯言,你还愣着干嘛,快救人啊!”

  容棠双眼通红,淡色的唇染成了红色,竟显出几分妖冶的美来。他粗鲁地将赵栖扯了回去,嘴里喊着血腥,犹如神仙入了魔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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