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101节_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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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101节

  锦衣卫收到消息,余庆告诉徐景珩,徐景珩只说,实话告诉皇上即可。皇上果然说:“她既然有心,朕自要照顾一二。”

  余庆认为,那就是一个宁王余孽,可他又觉得,皇上这般大度,更好。只是一个姑娘家而已。余庆通知东西厂,东西厂通知钱塘的驻守太监们多注意,毕竟一个姑娘家,生活中多有不方便。

  杨阁老遇刺一事算是过去。杨阁老得知,皇上因为他,命令官府带兵带着大炮,轰打杀手组织的老巢,又是感动,又是不安。杨廷和进宫和皇上说:“皇上,臣遭遇刺杀是常事。天底下的凶徒杀不完,皇上仁慈,大军不宜轻易出动。”

  皇上从善如流:“阁老的心意朕明白。朕相信,江湖人也都明白。”

  杨廷和放下心来,江湖人经过这件事情,应该没有再敢干涉朝政的了。只要他们乖乖的,皇上就不会动杀心。

  杨廷和放心,皇上对着余庆做的卷宗,直觉哪里不对劲,干脆去问徐景珩。

  傍晚时分,皇上裹着夕阳的光辉出来紫禁城,一眼看到徐景珩在给梅花画画儿,气,扬着小脑袋一副要哄哄,要提条件的小样儿,忒无赖骄纵。徐景珩忍不住笑出来:“请问皇上,有何问题?”

  皇上小胖脸傲娇:“那个人,去杀手组织下单子,一万两黄金要朕的脑袋,事成后,还有一万两。”

  徐景珩沉吟片刻:“臣也稀罕金子。皇上出动大军轰打,更花费金子银子。”

  皇上小鼻子皱巴:“朕清缴了一万两金子。朕知道,那个人不简单,来历、经历、亲友关系……都太完美。”

  徐景珩将手里的毛笔给皇上,皇上气呼呼地坐下来,给徐景珩画完剩下的半幅梅花图,瞪大眼睛看他。

  “不知道哪个山门的人,留在大明,出手试探皇上。青衫客和绯衣门主已经收到消息,不日赶去。”

  “青衫客叔叔和绯衣门主叔叔,要回来?”

  皇上惊喜。两位叔叔回来,说明汪直、章怀举他们的出洋队伍安全。徐景珩也开心于此:“快要回来。本就最多出去一年。”

  皇上放下心来,青衫客和绯衣门主两位叔叔,对徐景珩的伤势和用药,更有研究。徐景珩看着皇上笑,皇上小脑袋一扬,收拾画架和用具,将画儿放在背光处晾晒,小胖脸上有明显的喜色。

  那天皇上跑来,徐景珩故意没有安慰皇上,没说一句,皇上就是皇上,皇上不管来自哪里,都是皇上……皇上一番顿悟想明白了,徐景珩就是故意的,就是要他自己想通,皇上自然生气。

  皇上拉着徐景珩进去书房,给他倒一碗热奶汤看着他喝下去,打一个莲花手势封印红石头,小嗓门得意洋洋。

  “朕在皇陵看到,明白了。”

  “哦~~”

  “朕知道,大明人可以是大唐人,大宋人,大汉人……华夏人,怎么样都会活得很好,何需朱载垣?”

  “……皇上英明。”

  “朕还知道,既然兴王想做皇帝,朕退位给兴王也好。”

  “……皇上圣明。”

  皇上的脑袋越扬越高:“朕因为当朝首辅大臣杨廷和遇刺一案,下令清缴不乖乖的江湖组织,锦衣卫和东西厂的人,江湖中的亡命之徒,正义人士……齐齐出动。那个人现在是过街老鼠,不知道猫在哪里。他打算借宁王后裔试探朕,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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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徐景珩:“???”徐景珩脸上的表情,实在是耐“皇上”寻味。可皇上当时光顾着得意了,没有想到。第二天早上回来紫禁城,中午和他的玩伴们询问有关于乳母的事情,吓得他的玩伴们齐齐摇头。

  皇上奇怪,就去问另外一个有答案的人,章怀秀。

  章怀秀直接面露惊恐。

  章怀秀也奇怪为何宫里没有皇上的乳母,伺候皇上的宫女都没有几个。可章怀秀更无法想象,宪宗皇帝的乳母万贵妃,熹宗皇帝的乳母客氏对食魏忠贤,每次出宫侍从仪仗比皇帝还豪华……这样的事情,和皇上联系起来。

  实在是大明皇帝的乳母们……咳咳。

  章怀秀对上皇上疑惑的目光,期期艾艾地解释:“皇上,臣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乾清宫、豹房,大多是宦官们伺候皇上?”

  皇上疑惑他的问题:“男女有别。朕长大了,要避嫌。”

  !!!

  !!!

  皇上你六岁都没满,就,长大了???可是皇上这个年纪,正是天天喊自己长大的时候,章怀秀抓头:“皇上,臣也不知道原因。但臣认为,皇上的乳母们出宫归家,是最好的归宿。皇上做的非常对。”

  皇上因为章怀秀的肯定高兴,却又有更多的问题。皇上生怕他的乳母出宫,是因为另一个乳母试图谋害他,受到牵连,皇上小小的担心,就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又跑来找徐景珩。

  一见到徐景珩,皇上又有了他昨天的感觉。皇上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徐景珩,有关于下订单要朕人头的人,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朕要吓唬他,吓得他后悔来到大明。”

  徐景珩笑出来。皇上小小的孩子得意洋洋的,一副猫抓老鼠的小样儿,好似夜色里的一团光芒格外明显。

  徐景珩自觉,他“应该”告诉皇上实话。

  “皇上……可有想过,那个人,也在追查的人当中?”

  皇上:“!!!”

  “他才没有那么聪明!”皇上不相信,小鼻子还“哼”一声。徐景珩就笑:“好,他没有那么聪明。臣就担心啊。哪天,那个人换个身份,自个儿去衙门领赏金。”

  皇上:“!!!”

  皇上当即就要取消通缉令。可皇上又不甘心。大眼睛瞄着徐景珩,“龙爪”抓住他的衣襟耍赖:“那个人是不是精通易容术?朕就知道,他能造出来这么一份完美的过去,自然也精通易容术。”

  徐景珩表示孺子可教也。

  “易容术、缩骨术、语言天赋……都是必须的手段。最重要的是,天赋和经验。一个人要改变自己,要其他人都相信他是‘谁’,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

  皇上眼睛一亮:“所以青衫客叔叔和绯衣门主叔叔要回来?徐景珩,这样的人不多,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不确定。谨慎小心不为过。”徐景珩目光注视皇上,叮嘱道:“皇上自己也是。日常靠近身边的人,都要多注意。”

  “……朕乖乖。”皇上生怕徐景珩要禁他的足,麻利地表示乖乖,紧接着又好奇:“徐景珩,缩骨术是什么?易容术啊?”

  皇上大眼睛闪动,里面好似有星星一闪一闪,闪动着:“好奇,喜欢,要学。”徐景珩只笑,起身拿火石点燃三根的蜡烛,净手,站到书桌边开始写大字,皇上小尾巴一样跟着他,眼巴巴的小样儿,特乖巧地给磨墨润笔……

  徐景珩一个询问的眼神,皇上惊觉,立马乖乖地坐到自己的小书桌前,练习大字,争取早日脱离徐景珩口中的“蚂蚁爬”。

  书房里一时只有写字的“沙沙”声,静谧安宁。

  皇上写完今儿的大字功课,可能是因为有徐景珩在一边,难得的,字里行间透着一份平静,不是以往那般单纯为了完成功课的拧巴。徐景珩检查一遍,摸摸皇上的小脑袋,夸奖道:“写得很好,入味三分。”

  皇上惊喜:“要奖励。”

  “……臣猜一猜,臣给皇上讲故事,就讲,皇帝的乳母的故事?”

  徐景珩最好!皇上待要欢喜,立马压下来,板着小胖脸,小奶音铿锵有力:“还要。”

  “皇上说来。”

  皇上眼看徐景珩翻开书本,浑不在意的模样,着急地想啊想,偏偏越是着急越是想不起要什么,更着急。再瞧着徐景珩在灯光下,还是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又想起他不顾自己身体,咳出血的事儿,气不过,张嘴就嚎。

  心里不舒坦就理直气壮嚎·皇上,“哇”地一声嚎出来,一边嚎一边哭:“徐景珩说话不算数……”

  那个小无赖的架势,叫徐景珩无奈,听着听着,又忍不住笑。

  徐景珩想起那年,两岁的皇上因为半块月饼,挺着小肚子可劲儿干嚎,也是这个架势,脸上的笑容更大。皇上一看到他的笑儿,挺着小胸膛更是可劲儿耍赖地嚎。徐景珩忍住笑:“臣说话算数。皇上有要求尽管说出来。”

  皇上就不说,本来皇上是耍赖地嚎,哪知道一看到那惨惨白白的脸色,真嚎出来几分火气。

  徐景珩摸摸皇上的小包包头:“听说大运河还没疏通好,南下的计划要排到夏天,夏天出发去南方太热,不若走海路南下,皇上要不要去看大海?”

  皇上小耳朵一动,继续嚎,嚎的更响亮——

  “走海路,顺便去南海,甚至还可以去西南看看,就可以绕一个大弯,去南京哦。”

  皇上:“哇——”

  “回来的时候,走运河。看看不同的风景。”

  皇上:“哇——哇——”

  “臣想想啊,或者还可以拐去山西,去看看边境,看大漠?”徐景珩表示“为难”,“如此一来,是不是时间太长?”

  皇上的哭嚎一停,大声喊:“不长,都要。朕要去看大海,去看西南,还要看大运河,塞外大漠。徐景珩你要养好身体。”

  “好。”徐景珩看着皇上笑,皇上就扑到他怀里耍赖,一边耍赖一边显摆:“桂萼和张璁来信说,湖广的汉中平原大开发,将来类比苏常,肯定是‘湖广熟天下足’。”

  “恭喜皇上。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皇上接着显摆:“兴王不敢做皇帝,朕也不杀兴王。”

  徐景珩好似看到皇上身上摇动的大尾巴,非常捧场地问:“哦,为什么?”

  “朕就是不杀他。”皇上大眼睛眯眯成一对月牙儿,自得其乐,就是不说——兴王的灵魂里,除了对皇位的执着外,最恨的人是徐景珩。天天嫉妒,凭什么他可以得到徐景珩的全心爱护?!!

  皇上就是要兴王活着,没有皇位,也没人爱护,气死。

  皇上越想越开心,眉眼弯弯,浑身上下都是欢乐的气息。

  徐景珩因为皇上的开心,露出真心的笑容,也没问皇上原因。皇上自个儿开心够了,又呱呱呱地说:“兴王死去、重生,这是他的机缘。兴王当过皇帝,还当得可以,这是好事儿。我知道‘各家吃各家灶台的饭’,对子民没有执念。”

  徐景珩安静地听着。

  皇上信心满满的小样儿:“朕去一趟皇陵,对皇位,对改朝换代与否,也都没有执念。最在意的是,兴王的记忆里没有朕。但是朕既然存在,那就是存在。”

  皇上说想通了,那就是想通了。徐景珩完全放下心来,也明白皇上没出口的话,皇上因为他爹去世伤心,但也接受事实。他的爹娘因为他的到来欢喜,他作为爹娘的孩子也欢喜,足以。

  徐景珩抱着小小的孩子,胸腔里鼓动的,都是说不出的欢喜。

  “皇上很好。”

  皇上骄傲,生来骄傲!

  徐景珩也为皇上骄傲。

  徐景珩慢慢地翻阅《盐铁论》,皇上又坐不住,从书架上拿下来《史记》,当故事书翻看。皇上越了解历史,对大明朝的事情越是详细深入,越是觉得,这历史书都是瞎编乱造,一派胡言。

  可皇上不能不看,不光要看,还要用心看,记住,了解通透。

  皇上再次感叹做皇帝难,抬头看一眼徐景珩,看一眼他手里那厚厚的《盐铁论》,又觉得,也不是那么难?

  临睡前皇上拉着徐景珩看地图,大致研究出来路线,心满意足地睡下,梦里都是大海的波涛,大海的日出日落,江南的烟雨美人儿。

  第二天,正月二十,皇上小朝会结束,因为朝堂上对大明盐业的争论,回来乾清宫用午膳,也抱着《盐铁论》啃,几位老师给他上课,他也要求讲《盐铁论》。

  王守仁、唐伯虎、刘成学……都知道,皇上此次南下,必然遭遇江南盐商,大明盐业改革,总要有一个说法。

  王守仁面容严肃:“皇上,臣认为,《盐铁论》是一部空前绝后的奇书。是华夏文化史上,唯一的一本,相对客观地记录朝廷和民间,关于财政、经济、外交、文化等国策争论的著作……”

  《盐铁论》全书分为十卷六十篇。前四十一篇是写盐铁会议上的正式辩论,后面写会后的余谈,最后一篇“杂论”是作者后序。篇各标目,前后联成一气,采用对话文体,用生动的语言真实反映当时的辩论情景。

  皇上大体了解书里的内容。汉昭帝刘弗陵,下诏调集朝野名人召开盐铁会议,民间贤良文人提出,盐铁官府垄断专营、“平准均输”等国策,乃是造成百姓疾苦的主要原因,请求废除盐、铁和酒的官府专营,取消均输官;权利顶层一一反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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