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56节_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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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56节

  皇上天生的知道,他要隐忍。他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长大。

  指挥使没有意识,只好似是骨血中的顽强,要他坚持着,坚持着。皇上能感受到,皇上抱着指挥使,小孩子一般的依恋。

  五天后,五月十五大朝会,皇上在五更天准时醒来,刷牙洗漱穿戴整齐,用完早膳,去豹房前面的大殿上朝。

  群臣高呼“恭迎皇上”,红袍紫带满殿堂。

  户部尚书抢先上奏:长芦盐场这次损失很大,百姓用盐紧张,盐价大涨……。

  皇上对长芦盐场,两淮盐业牵扯的利益了然于胸,对大明盐业早有改革之心,吩咐:“特殊时期,沿海晒盐,以补百姓所需。着南京户部负责。”

  户部尚书瞳孔一缩:“臣遵命。”

  礼部尚书毛澄上奏:北印度新成立一个莫卧儿王朝,国王巴布尔乃是原来察合台王朝,帖木儿的后裔,从西域蒙古叶尔羌汗国借兵,打败昔班尼汗,曾经的德里苏丹国彻底消亡。

  皇上安静地听。

  莫卧儿王朝,上层宗教是穆~斯林,基础是印~度教,波斯语是宫廷、外交、文学、上流社会最喜欢的语言,国都汇聚西洋、中亚西亚所有的匠人和艺术家……

  皇上对其他国家的宗教,已然有大致了解,知道宗教高于王权的地方,宗教的重要性,对于国王巴布尔的通商要求,答应。

  “朝贡贸易,可。大明对任何一种宗教,都是包容,平等尊重。所有来大明之人,严格遵守大明规矩、大明律法。”

  礼部尚书心神一震,皇上这是,对外来宗教开始防范打压?礼部尚书麻利地答应下来:“臣遵命。”

  兵部尚书上奏:成化年间修成的,由宁夏横城黄沙嘴,至花马池,大约四百里长城,百姓口中的河东边墙,废弃已久,这次大雨后倒塌一部分,是否重修,还是直接废弃。

  有人同意重修。有人提议直接废弃,改于边内重修所谓“深沟高垒”。桂萼和另一位给事中管律,大声反对。

  桂萼说:“皇上,河东墙意义重大:一为设关扼塞,用以阻止敌骑入犯;二是将草场、水原之地,筑之以内,使蒙古人不得入内放牧,不得在附近扎营,从而达到逼敌远遁的军事目的……不能废弃。”

  管律的言词更激烈:“没有草原就没有好马,没有好马没有骑兵。大明边境若没有骑兵,难道要大明的步兵正面对上蒙古骑兵?诸位,你们哪一位亲自去对上试试?”

  管律高举朝笏,目光热切:“皇上,臣建议,不光长城要补修,宁夏平虏守御千户所,最北端的要塞镇远关,弃守多年,如今也当一力重新修复……”

  然后就有户部的人大声反对,各种理由都有。最要人哭笑不得的是,户部尚书气得脸通红,唾沫横飞:“光一张嘴说说。如何修复?如果守住?就是有粮草,要花多大成本运过去?”

  户部只关注银子,尤其大灾过后,为了救灾,刚攒了一点银子的国库,又空了的时候。

  穷·朱载垣·皇上一言不发。

  群臣争论不休,一直等到谢阁老站出来:“皇上明鉴。镇远关自不能守,柳门等墩自不能嘹,平虏之势遂至孤立,宁夏北境半为虏有……臣支持管律的建议,重新修复镇远关。

  “求久安之计,先修打硙口,为复镇远关做准备;次修镇远关,为复黑山营做准备——有关费用问题,挤一挤,总是有的,边防之事,不能将就。”

  皇上:“准奏。”

  一件件大事情报上来,大明两京十三省民生经济等等,藩属国册封等等,整个朝会,皇上端坐龙椅,眼睛半合,一直没有睁开,脆生生的小奶音里没有一丝情绪。

  群臣都感受到,皇上变了。皇上不再气呼呼地瞪眼,不再嫌弃他们吵闹,不再有情绪……

  皇上无视他们关切的目光,大朝会结束,换一身正式的正红四团团龙袍服,领着文卫群臣出豹房,去迎接魏国公。

  魏国公来北京,他们于情于理,都应该出迎,文武大臣都明白,只震惊于皇上亲迎的态度,却又都不敢吱声,沉默地跟着随左右。

  魏国公也没想到,皇上会到正阳们来迎接他。

  内城,帝王专用的正阳门的正门大开,前面龙旗飘扬,高举龙旗的仪仗队赫然就是锦衣卫,更有那云彩一般的联排明黄伞盖……

  魏国公收到消息,吓得从马上跳下来,大老远的俯身跪地,口中高呼万岁,一叩一拜,上前。

  皇上没有阻止魏国公行大礼,默默地看着,等候等魏国公到他面前,三跪六叩大礼。

  皇上记得,他爹驾崩,魏国公来北京,代表江南,南京,鼎力护持着他,守着他登基的身影,挺拔、年轻,风度翩翩若少年。

  皇上注视着魏国公的两鬓斑白,扶着魏国公起身的手,微微地颤抖。

  他还没去南京看望老家的人,却是他们来看他。皇上的一颗心又感受到那种,空荡荡的鲜血淋漓,手抖的更厉害。

  魏国公感受到皇上激动的情绪,抖动的双手,满脸是热泪,却是发自丹田地大喝一声:“皇上!臣徐鹏,拜见皇上。”

  皇上回神,魔障褪去,双手稳稳地扶着魏国公起身。

  君臣一路,在沿路百姓的欢呼声中回来豹房,魏国公再次给皇上行大礼。

  “臣徐鹏,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魏国公的声音发自肺腑,宛若雷鸣。皇上却清晰地听出来那丝丝沧桑。

  安静下来的皇上,声音也归于平稳:“爱卿平身。赐座。”

  君臣落座,皇上凝注魏国公的眼睛,直接说道:“此番迎接国公进城,另有一个用意。四月初一祭天,指挥使在帝神塑像上发现一枚戒指,于他大有用处。然指挥使祭天之前,曾经去方丘坛亲自查看。”

  魏国公面色徒然一变,两眼发亮,充满希望:“皇上,你是说……”

  皇上点头:“朕不知道那个人为何不露面,但朕直觉,需要国公配合。”

  魏国公愣愣片刻,明白皇上的直觉所为何来。

  那个人既然来到大明,协助他儿子,必然是关心他儿子。但可能是顾虑毕竟敌我双方,或者其他原因,一直没露面。皇上要引那个人出来,但皇上没有把握留下来,更担心人家出现了侍卫们也没能察觉。

  皇上直觉需要他配合。

  魏国公沉默片刻,狠狠地一闭眼,从袖里掏出来一个小铃铛。金色的一对小铃铛,和小娃娃脚腕上戴的差不多式样,红线做穗子,金线穿成,乍一看没有任何非常之处。

  魏国公注视皇上的眼睛,皇上的眼睛还是清亮澄澈,黑白分明的安静。魏国公知道自己赌对了,心里狠狠地松一口气。

  “皇上,当年臣长子徐景珩离家,几年后莫名来不少敌人,徐景珩担心家里安危,做了一番布置——臣来北京之前,回去南京一趟,以防万一,带着这个。若有人到来,不管是谁,铃铛都会震动。”

  皇上眼睛发亮,郑重说道:“好。好。好好。”

  魏国公却不放心:“皇上的安危第一重要。在不知道对方底细之前,皇上最好不要露面。”

  皇上的眼睛蓦然瞪圆,随即又合上,只双手握拳:“朕明白。”

  皇上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本是好事,然而魏国公的眼睛却红了。皇上五岁的年纪,却没有一丝孩童的任性。魏国公想起生死不明的长子,一颗心刀绞一般。

  “皇上……臣的长子,生性顽劣无赖,然做事稳重。他……既然没有给皇上,给家里人留下任何嘱咐,他就一定会醒来。”

  “朕知道……”皇上满脸倔强。

  朕知道,可朕不要他这样醒来……魏国公对徐景珩的情况还不够了解,一路上只默默安慰自己,来到长子的住处,亲眼看到神识全无的长子,听完太医的诊断,一个踉跄,身体摇摇晃晃的,眼前发黑一片……

  他最骄傲的长子,那么爱干净自律的人,这般模样。

  他最对不起的儿子,他一心期待哪一天成家立业,却是一朝白发人送黑发人。

  魏国公把小铃铛一分为二,和皇上一人一个。送走皇上回豹房,自己坐在儿子的身边,抖着手摩挲儿子的面容,老泪纵横。

  春夏之交的北京城,老百姓依旧忙碌灾后重建,却是挡不住百花烂漫、万物生长。天地间一片欣欣向荣,所有人都感觉,天更高,地更厚,心胸更宽阔,好似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没有了一般。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胸口哪里来的大石头。但就是莫名欢喜。

  皇上和魏国公的计划启动,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第一天,北京城的百姓对魏国公来京的事儿,议论纷纷,小铃铛没有动静。

  第二天,皇上颁布诏书重金寻求名医,医治魏国公的长子,老百姓烧香拜佛求神灵保佑指挥使,小铃铛没有动静。

  第三天,朝野上下都在讨论指挥使伤重一事,几许钦佩,几许惋惜,几许松口气……谁知道那?人心人性之多复杂,可能人自己也不知道。小铃铛还是没有动静。

  第四天,指挥使病危的消息传出去,更有皇上晕倒昏迷,魏国公吐血,礼部给指挥使准备后事……北京城炸翻了天。

  大明人都害怕锦衣卫,都怕他们那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指挥使,但他们同样崇拜锦衣卫的强大,羡慕他们的威势。

  他们不是瞎子聋子,模糊知道指挥使对大明的重要,知道指挥使对大明的付出,他们大声地哭,哭他们的皇上,哭他们的指挥使。

  更有那些老人,哭“老天爷你睁眼看看,我们皇上这么小,指挥使还没成家,还没有个后人,你怎么能忍心?老头子活这么久了有什么用,老天爷你要命,拿老头子的命,我们指挥使还那么年轻,他还没成亲啊……”

  “老天爷,你要魏国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怎么能忍心?……”

  北京城里头哭声震天,哭指挥使这些年的操劳,大伤小伤旧伤暗伤,哭指挥使还没成家,还没有一个后人,心疼皇上这么小,哀痛魏国公白发人送黑发人……

  皇上走在大街上,听着老百姓的哭声,只默默地看着手里的小风车。

  这天晚上,小铃铛,还是没有动静。

  第五天,五月二十日,北京城里还有哭声不断,更有求神拜佛的人奔波在北京的各大寺庙道观。

  夜,月朗星稀,清风明月一起降临人间。熄灯的更鼓声响起后,北京城的灯火一盏一盏熄灭,古老宏大的北京城,只有侍卫巡逻的脚步声,特殊街道的男女买醉纵情。

  豹房寝殿,睡不着的皇上,专心打坐练功,和他这几个晚上,用练功代替睡眠。

  脖子上的红石头吊坠一闪一闪,热度越发烫人,隐隐的还有呼唤声,皇上只不理会——皇上知道石头里有几个鬼鬼,皇上眼里,这就是徐景珩给他的礼物,皇上不想交朋友,皇上只想徐景珩完好醒来。

  西郊宅子里,魏国公坐在儿子边上的蒲团上打坐,心里也只有一个目的,长子完好地醒来。

  侍卫们守在各个地方,警觉这里一草一木的动静。

  天空降下细雨,天地一片朦胧。

  一个黑色宽大袍服的中年人,一个白色劲装窄袖的年轻人,一起在街头出现。

  中年人面容稳重,腰里别一个扇子,一个酒葫芦,行动间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英俊风流。

  年轻人一身冰冷,腰上斜插一把长剑,面容桀骜不驯,孤傲不尘,你看见他浑身冰寒之气,你就没有心思去关注他的面容。

  这样的两个人,姿态悠然地走在大街上,都没有打伞,雨丝却是没有淋到他们的身上,巡逻的侍卫们,也好似没有看见他们一般。

  他们飘飘然进来府邸,来到池塘边,进来小屋子,旁若无人的姿态。却是一眼看到屋里的打坐的徐公子,眼圈一红。

  沉默的气氛中,中年人解下来葫芦,用一口酒,声音嘶哑:“徐景珩一生悠闲,没交几个朋友,还有很多仇家。

  其中一个死对头,一心要杀死徐公子,却怎么也杀不死,最后耗费巨资打造一只玉笔——求着徐公子有个武器,只为求一个公平决斗。”

  他顿了顿,又喝一口酒,好似这酒因为这番话,更苦涩一般。他如今就需要世间最苦的酒。

  他再喝一口酒。

  “众人皆知,徐公子不用武器。徐公子没有使用那只玉笔,却因为玉笔的功能引发很多灵感,亲入秘境取来万年玄铁,用秘法打造一般长剑,送给这位死对头。徐公子果然是天底下第一傻子,给对头打剑,来杀自己……”

  他嘴里说个不停,因为身边年轻人身上的气息越发冰冷,越发痛苦,也越发痛恨这世间的肮脏。

  可这世间还有徐公子这样的人在!

  他拎着酒葫芦喝着酒,蓦然满脸的享受。那个年轻人显然是一个稳得住的人,他耐心地等,他此刻也想有一壶酒,大醉一场。

  “徐公子深陷围殴的时候,平日自诩的那些知己好友,肝胆相照的对手,没有一个露面,还参与进去……徐公子七窍玲珑心,看得透,都理解。”

  “解”的字音半落,年轻人身上的杀气一闪,转头,注视着中年人,浑身肃杀,手已经握上剑柄:“这是我和徐景珩的事情!”

  中年人斜他一眼,冷笑:“你用这把剑,真是辱没了这把宝剑。”

  “言尽于此。自己做的决定,酸甜苦辣你自己尝。只希望你到我这个岁数,莫要后悔才好。你且自去,不要拦着我去救助徐公子。”

  “……我没有要拦你。我和你一起。”年轻人注视着徐景珩的面容,姿态傲然:“天下之大,对手有几人,唯有徐景珩。”

  他的目光热切且痛苦。中年人不理会他发疯,一步一步靠近徐景珩。魏国公就感觉袖筒里的小铃铛不停震动,耳边听着这番话,心都要跳出来胸腔,听到中年人站在他身边,后背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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