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71节_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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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71节

  皇上其他的功课都完成,对千家诗抓瞎,太~祖皇帝更抓瞎。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皇上会背,知道释义,只小脑袋瓜不明白,这就是说春天好看,他也喜欢春天,诗意是什么?

  太~祖皇帝发现他抓耳挠腮的楞眼,太~祖皇帝跟着楞眼——皇上是天生没有诗词歌赋的那个情怀,太~祖皇帝做了那么多年皇帝,还是识字不全,亲笔写一个圣旨错字频出,哪里知道诗词?

  徐景珩沐浴出来,两个人都跟看到救星一般。

  皇上着急地抓住他,小胖脸皱巴成一团:“徐景珩,诗意啊。”

  徐景珩:“……”看看这首韩愈的《初春小雨》,看看皇上。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双鬼气森森的鬼脸,一起看向他。

  徐景珩从来没想过,诗意,也是一个问题,还是需要思考的问题。

  “春天的诗意……臣记得江南的春天,一颗颗小草挤在一起争相摇曳,和顽皮的男娃娃一般;一朵朵花儿头碰头地竞相开放,如同活泼的女娃娃。

  天上有风筝和鸟儿飞飞,地上有小桥流水人家……空气中都是花香,锅里都是春饼的香气,柳树轻轻摇摆枝条,桃花轻轻落下花瓣……下雨的时候,烟雨蒙蒙,油纸伞和行人慢悠悠……”

  徐景珩一边琢磨一边说,声音也是慢悠悠,口音中难得透着江南人的软糯舒缓,发现皇上还是不大懂,眉眼舒展地笑。

  “一种不同的生活。江南的风和雨,江南的花草树木,江南的人……一起徜徉在春天里,一起发芽,一起开花长叶……”

  “三五个书生聚在一起踏春,雨中游湖。湖光山色中,两杯清茶,一杯美酒,说诗词文章美景美人,说那塞外人就是野蛮,这样好的天气只知道打架;说北人就是粗鲁,说话嗓门大……”

  这还是徐景珩第一次说,江南人对北人和塞外人的印象。皇上就感觉,徐景珩的眼睛里有一种奇特的光,这光,暖意洋洋的,和春天一样美,和夏天一样亮。

  皇上大声喊:“朕知道。”皇上提笔在功课上写到:“朕从徐景珩的眉眼里,读出来人间的春天,下雨没有雨。”

  徐景珩:“???”

  太~祖皇帝:“???”

  皇上从徐景珩的眉眼里,读到山水春天,只皇上人小,他也不知道怎么表达。

  第二天上午,江南四大才子唐伯虎,捧着皇上的功课,满意、满意、满意……我们皇上就是聪明——这是什么?

  下雨没有雨?唐伯虎心里的春天,江南的苏州,姹紫嫣红,恣意也温柔,干净也柔软,春水涨潮,轻抵堤岸……确实和指挥使的眉眼很像。

  可皇上的春天……

  唐伯虎懵,试着问道:“皇上最近和指挥使爬山,站在山顶,请问皇上,有何感想?”

  皇上小胸膛一挺,脱口而出:“朕站在山顶,繁华的北京城,繁华的北京人,朕的!”

  唐伯虎:“!!!”很好,很大气,很皇上。

  “那请问皇上,什么是‘下雨没有雨’?”

  自恋·皇上:“朕一哭,春天才下雨。”

  唐伯虎:“!!!”很好,很霸气,很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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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那可不是吗?指挥使不怕老天爷下大雨,就怕皇上的“一哭”。唐伯虎的表情那个难言,岂止是指挥使?大明人都不怕老天爷的狂风暴雨,大明人的心里,只有皇上才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唐伯虎愁啊,他该怎么教导皇上?他不用猜也知道,就这样的体悟,那也是指挥使辅导出来的成果。

  唐伯虎绞尽脑汁,心念电转间发现其中不对的地方,一回神,就看皇上一副等夸夸的模样,胃疼,心口疼。

  “皇上的‘诗意’非常好。”干巴巴的。然而皇上对唐伯虎也没有多大的要求,皇上需要唐伯虎老师的夸夸,去告诉徐景珩,他功课完成的很好。

  皇上对唐伯虎老师表示满意,一副我是乖学生的小样儿。看得唐伯虎老师那个“伤心”。

  “皇上,‘润如酥’,请问皇上,可有理解?”

  皇上眉眼弯弯:“理解,徐景珩的声音,和桃酥一样。”

  唐伯虎心口一痛“……皇上,这句诗,和杜甫先生的“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有异曲同工之妙。和王维的‘青霭入看无’、‘山色有无中’相媲美。……”

  唐伯虎细细地讲解,皇上代入徐景珩,非常理解地点脑袋。唐伯虎老师就感觉,他想哭,要使出大招。

  “是臣大误。皇上不理解这些很正常。臣和皇上念一首诗:‘未离海底千山墨,才到中天万国明。恒持此志成永志,百战问鼎开太平。’皇上,喜欢吗?”

  唐伯虎老师满怀期待,皇上霸气,那就上霸气的。皇上眨巴眼睛。唐伯虎老师眼巴巴地等候。太~祖皇帝小尴尬地现身:“载垣,前两句是宋太~祖写的,后两句是老祖宗写的。只管说好就是。”

  太~祖皇帝的意思,这就两句打油诗。但这是宋太~祖和他写的,那就说“喜欢”,没错儿。皇上明白,小奶音清脆:“喜欢写句子的人。”

  太~祖皇帝惊喜,觉得朱载垣就是聪明。

  唐伯虎老师欢喜,随即苦笑,更是犯愁。

  方法对了,可这样的帝王诗词,即使是打油诗词,流传下来的也不多啊。更何况,要满足皇上的高审美?

  唐伯虎老师的烦恼,皇上自然不懂。皇上完成上午的功课,欢欢喜喜地跑去找徐景珩:“徐景珩,朕满分啊。”

  那显摆的小模样……徐景珩当即乐出来:“皇上满分,好好。”

  皇上的“欢欢喜喜”溢出胸腔,跑到徐景珩的怀里,大声喊:“要奖励。”

  “好。”

  “要去‘雨中泛舟’。”

  “下雨天去。”

  “还要画画。”

  “皇上画。”

  皇上眉开眼笑,大眼睛眯眯着,长长的眼睫毛抖动,就觉得心里喝了蜜水儿一般。

  徐景珩从躺椅上起身,拉着他去用点心,午休,皇上都乖乖的,安静乖巧。

  皇上就感觉,心里真快活,满满的,生怕一说话这快活就跑了。

  五岁的皇上,还没意识到,只模糊地感受到,他登上山顶,只有那一刹那的惊喜,他一转头,看到身边指挥使的笑容,他才是大快活。

  他从指挥使的眉目间读出来人间的春天,闻到春天的味道,花也香,草也香,风也香,雨也香、空气也香……就连那太阳和月亮星星,都满身芬芳,和指挥使身上的味道一样。

  皇上乖巧地去豹房处理政务,和玩伴们蹴鞠。徐景珩想一个上午,下午见到唐伯虎老师,已然明白。

  皇上的理解,老天爷下雨,在指挥使的眼里是美丽。皇上一哭,对于指挥使而言,才是下雨。

  小小的孩子,反应如此敏锐,如此高兴于他自己的发现,徐景珩几乎可以听到皇上发自内心的快乐满溢:“朕一笑,整个燕山动摇;朕一哭,整个春天大雨……”

  这是一个内心充满爱,相信爱,拥有爱的孩子,才有的璀璨灿烂,骄傲自豪。

  徐景珩见到太多太多不快乐的孩子,看过太多太多挣扎迷茫求索毁灭的孩子——他很高兴。

  “皇上的诗词学习,按照《千家诗》顺序来就好。”徐景珩相信皇上,能够理解诗词中喜怒哀乐的各种情感。

  唐伯虎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唐伯虎本来还要说:“我在苏州大病一场,当时没有感觉,但我确认,是那次巨龙咆哮赐予的新生机……”

  唐伯虎老师瞧着指挥使愉悦带笑的眉眼,已然什么也不需要说。

  很多人都隐隐察觉到,天地亮了,身体好了,心情好了……唯有指挥使生机耗尽的模样,他的眼睛通红,他还需要说什么那?他只能尽力教导皇上,人间的各种美好。

  皇上的功课依旧,遇到不懂的内容,晚上回来问徐景珩。徐景珩也开始习惯,每天晚上陪着皇上做功课。太~祖皇帝有感于这个事儿,在鬼魂里扒拉扒拉,写诗词好的,基本都不是好皇帝!

  瞧瞧那宋徽宗,那南唐后主李煜……太~祖皇帝担心,发现徐景珩在每日练字,皇上在看小闲书,抓住机会,和皇上细细地分析:“载垣,你是皇帝,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略懂即可。

  那什么几何算法,也是一样。天下的知识,自有饱学之士研究。”

  哪知道皇上小胖脸严肃:“朱载垣知道。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喜欢。几何算法,朱载垣要带头学,大明的饱学之士才会去研究。”

  太~祖皇帝一愣:“那几何,是什么?”

  皇上放下手里的乐器书本,走到自己的小书桌上拿起毛笔,画点点、两条线,两个三角形,两个圆……:“这是点,这是线。图形的边缘都是线,线线相交构成图形,这是直角……”

  太~祖皇帝听的满脑袋浆糊,只问:“这个有什么用处?”

  皇上一副小夫子的模样:“学会《几何原本》,会有一个不一样的,巧妙的思维。徐景珩说,大明,凡能热爱《几何原本》的少年,都会是天才。”

  太~祖皇帝:“!!!”太~祖皇帝还没缓过来还是不明白,宋太~祖冒出来:“皇上,前几天的诗词太水。我这里另有一首词:‘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

  汉太~祖也冒出来,老流氓的模样:“皇上,我这里也有一首:‘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皇上:“???”

  然而,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

  唐高祖满心疑惑:“皇上,诗词方面,我那二子也有一首:‘塞外悲风切,交河冰已结。瀚海百重波,阴山千里雪。……’皇上,我研究道学多年,这图形蕴含大道理,和阴阳八卦不同,却殊途同归。奇哉怪哉。”

  隋文帝求知若渴:“皇上,论帝王诗词,当属楚霸王项羽,威武王曹操。皇上,这几何乃异域学问?果然是天地之大,人才辈出。皇上有空,可否和我们讲一讲?”

  一个个鬼鬼这般模样,皇上的眼睛瞪大。

  太~祖皇帝反应过来,生气:“载垣每天学习那么多功课,哪有时间?”

  然而各个鬼魂不怕他,一起大声呼喊指挥使。

  “指挥使,你给评评理。这老朱自己不识字不懂,还乱嚷嚷。指挥使知道,孔圣人说‘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皇上教导我等,既可以复习,又可以巩固知新,一举三得,岂不妙哉?”

  皇上:“!!!”皇上凌空一个飞跃,速度那个快。皇上恨不得堵上指挥使的耳朵。然而指挥使听到了。

  指挥使稳稳地落下手中最后一笔,在皇上的拒绝要出口之前,缓缓开口:“各位言之有理。”众鬼魂鬼哭狼嚎,太~祖皇帝干瞪眼,皇上气得“哇哇”嚎。

  皇上的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地掉,也要乖乖当小老师,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那个叫委屈。

  “哇哇——朕要玩耍,朕要学乐器。”皇上要耍赖,要好处。

  “皇上选中哪一个乐器?”

  皇上更委屈,气鼓鼓的小样儿:“哇——都要。”

  “‘一年笛子五年箫,一把二胡拉断腰。’‘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

  徐景珩提供建议,可皇上小脾气上来了,袖子一呼噜眼泪:“都要。要徐景珩教。”徐景珩不由地笑出来,接过宫人手里的热毛巾给他擦脸,还是笑:“皇上要学,很好。慢慢来,都学。”

  皇上一听,更能嚎:“哇哇——徐景珩坏啊——哇哇——哇——”

  皇上感觉,他又上徐景珩的当了。徐景珩肯定早想要他全学。皇上“哇哇”的哭,哭得地动山摇,声震云霄,还是要学啊。皇上就更能哭。

  每天早上,皇上早起背书,跟着晚起的指挥使打太极——指挥使强身健体,他学习。太极结束换衣服,早膳,若不去上朝,就跟着老师们学习,下午,处理部分政务,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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