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82节_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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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82节

  其他人·四位阁老六位尚书一起瞪眼——皇上也就罢了,桂萼和张璁,你们两个还嫩着,也敢和我们这些老家伙抢?!

  四位阁老六位尚书人老肚子不老,一边吃一边喝,皇上这里的东西就是香。

  皇上摸摸小肚子,从张佐手里接过来水杯,用一口牛奶汤——挤出来这牛奶的奶牛,也是指挥使从边境特意找来的,放养在西山吃草,做出来的奶汤味道就是好。

  桂萼和张璁一看皇上用奶汤,他们也用自己的六安茶,嗯嗯,皇上这里的茶也好喝——天可怜见,他们就是吃得上瘾,他们哪里敢在这个时候抢内阁的位子?没看吏部尚书王琼都没捞到?

  上好的点心治愈肠胃,上好的茶水治愈心灵。顶级的六安茶“齐山云雾”,单片不带梗芽,色泽宝绿,起润有霜……汤色澄明绿亮、香气清高、品一口,回味悠长。

  新出的青白瓷茶具,不追求世人要求的灵巧秀气,胎白细致,釉色光润,薄如纸,白如玉,声如磬,明如镜……

  要不说徐公子就是徐公子?徐公子要折腾吃喝玩乐,那就是独树一帜。一伙儿喜好风雅的大明文人,观察屋子里的摆设,齐齐叹服。

  和豹房里头孩子气的鲜艳活泼,结合天然地理、皇家富贵不同。这座宅子,真真是大明文人的最高追求。当然,这是因为徐公子住,徐公子就是住茅草屋,那也是大明最美的茅草屋。

  在座的都是四书五经的正经文人,甭管理学心学,反正都有大明文人的特点——爱茶。

  蒋阁老擦擦眼泪,清清嗓子,小尴尬地问皇上:“皇上,这茶?”

  皇上小脑袋一扬,这茶他就尝一尝,天天看其他人喝!

  “茶枝嫩梢壮叶,叶片肉质醇厚,不采梗不采芽只采叶,于谷雨后开园,一芽二、三叶为主,扳片、精选、分离……生锅、熟锅、毛火、小火、老火……”

  皇上手脚比划,细细地讲述,听得人一愣一愣的。

  这还是魏国公亲手炒制的茶?当然,这是魏国公跟着指挥使学着炒,茶叶是魏国公亲自安排人,从齐头山蝙蝠洞采的……

  众人都是品茶的行家,都知道那最后一道拉老火,对形成特殊的色、香、味、形影响极大,也最是考验技巧。

  老火要求火温高,火势猛。木炭窑排齐挤紧,烧旺烧匀,火焰冲天。每个笼投叶片三四公斤,二个人抬烘笼在炭火上烘焙一个呼吸,立即抬下翻茶,依次抬上抬下,边烘边翻。

  为了充分利用炭火,两三只烘笼轮流上烘。热浪滚滚,人流不息,实为华夏茶叶烘焙技术中别具一格的“火功”。每烘笼茶叶烘翻五六十次以上,烘笼拉来拉去,一个烘焙工一天要走二十多里路,直烘至叶片绿中带霜,下烘,趁热装入铁筒,分层踩紧,加盖后用焊锡封口贮藏……

  魏国公一番爱子之心,蒋阁老感叹:“这茶,不吃梗和芽,吃叶子。也只有齐头山的茶树可以。”

  喝人茶嘴短,谢阁老感叹:“早就听闻,齐头山巍然兀立,如天然画屏。山上常年林木葱翠,溪流飞瀑,烟雾笼罩。更有一处人迹罕到的悬崖峭壁,大量蝙蝠栖居,故称蝙蝠洞——果然胜地出好茶。”

  皇上没有想那么多,眉眼弯弯,与有荣焉地显摆:“大明的茶,除了蒙顶山、洞庭山、君山、狮峰……还有黄山和武夷山很多很多地方,深藏老茶树。现在印度莫卧儿国的祁门红茶,张佐,那几样茶叶,都给打包一份。”

  谢阁老“机灵”:“皇上,还有这水……如此好的茶叶,当然要有好水。”

  皇上一点也不藏私:“去西山泉眼接。带着茶具,两三个人,现场煮水泡茶最好。”

  毛阁老笑:“皇上说得对。喝茶于清幽之处,三两知己约在山水林木之间,大善。”

  费阁老也笑:“要不世人都说,喝茶就是‘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人一多,就失去那份儿隐逸静谧,情趣全无。”

  众人都笑,唐人喝茶煮汤,宋人流行点茶法,大明人?太~祖皇帝出身贫寒、生活简朴,只觉得点茶法所用茶饼劳民伤财,一登基就下谕:“罢废福建建安团茶进贡皇宫,禁止制造团茶,唯采芽茶进贡。”

  都是散茶了,大明人以芽茶冲泡而饮,冲泡方法简单明了,喝茶便融入到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中。这一融入,便是开启茶叶之千古清饮之源,追求茶叶本质天然的味道,追求喝茶时候的心境、环境、水、茶具……

  清、活、甘、洌、轻。两三个好友于山间清泉之侧,抚琴烹茶,泉声、风声、琴声、与壶中汤沸之声融为一体;于草亭之中相对品茗,独对青山苍峦,目送江水滔滔……

  皇上天天跟着徐景珩一起,虽然都只浅浅尝尝茶的味道,但懂得很多,当即吩咐:“张佐,内监新出的茶盅,也一人一套打包。”

  十位老臣当即大喜。大明人喝茶,一般不用茶盏,喜欢用茶盅。洪武红釉印花龙纹茶盅、永乐甜白半脱胎龙纹茶盅、宣徳宝石红茶盅、宣德黄釉堆花绿龙纹荼盅……都是文人的心头好,一听元和精品出来,第一波收藏,自是欢喜。

  礼部尚书毛澄一个没忍住:“皇上,这白瓷茶盅?”

  永乐甜白釉,也是薄到半脱胎的程度,光照见影,乃是在釉暗花刻纹的薄胎器面上,施以温润如玉的白釉,给人以一种“甜”的感受,故名“甜白”。

  当今德化窑的纯白釉,釉色纯净,色泽光润明亮,乳白如凝脂;在光照之下,釉中隐现粉红或乳白,又叫象牙白、鹅绒白、猪油白。

  可是手里的白瓷的白,仔细看,白而莹润,透着奶白?和皇上喝的牛奶一般,没见过,想要。

  皇上:“!!!”

  “朕烧的!”皇上的声音里透着委屈。要不皇上和徐景珩闹着减少功课?文人学的要学,武人学的要学,风水易经八卦要学,雕刻建房子打铁烧窑……皇上都要学!皇上蹲在大火炉边轮着小铁锤,热的要升天!

  皇上的小模样,忒委屈。众人齐齐发懵。

  “咳咳”“咳咳”,偏殿里都是咳嗽声。皇上还不到五岁啊,这就学的一身本事,好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哈。

  皇上生气,有本事谁能和徐景珩说给他减少功课!

  “朕要在湖广开始土地改革。”皇上开口,六位尚书反应过来,震惊。四位阁老反应过来,面色那个难看,桂萼和张璁面露担忧,皇上一律无视,“河套打仗和土地改革没有关系。”

  皇上理直气壮:“朕打算派桂萼和张璁经略巡抚湖广,明天一早就启程,立即在湖广开始丈量土地。安全方面,还是有余庆派人保护你们,需要带上什么,直接和张佐要求。”

  桂萼和张璁心里一震,他们也和其他大臣一样,都以为皇上暂时要放弃湖广的土地改革,此刻更是害怕皇上和内阁六部闹起来,就要跪下请罪,哪知道,皇上还没说完。

  皇上小胖脸肃穆:“桂萼、夏言、严嵩……在边镇主持改革危险。这次也不要怕。朕的本意,能办成就办成,不能办成就拖。只要人安全就好。”

  桂萼、张璁震惊,四位阁老和六位尚书更震惊。

  然而皇上说的是真的。

  皇上很珍惜徐景珩制造的大好机会,特别是外有战事,兴王不在湖广,楚王蹦跶不起来的时候。可是皇上也知道这般土地改革的难度,皇上担心,万一事情出来意外,湖广闹起来,真要徐景珩亲自出来收拾。

  “朕已经安排好,湖南、湖北的布政使、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都会帮你们。你们这一去,没有必须成功的任务。兴王和楚王激怒朕,朕应下来,就要给办好,但不必须是今年,也不必须是现在。”

  一切,等徐景珩伤好,等朕长大!皇上压下去那份杀心,声音也是平静:“能办到哪一步到哪一步。大明是朕的大明,大明的土地都是朕的土地,大明的人都是朕的子民。朕知道一个子民一个心思,但是,要乖!”

  皇上毫不遮掩他的霸道。大明是朕的,臣子也好,子民也好,都要乖乖的。

  几位阁老内心剧烈震动,偏殿里的十多个人,胆寒心裂。

  皇上自己看不到,他的一双眼睛,冷漠无情,仿若九天神灵,俯视人间,威压无声。这句话反过来听就是:大明若不是朕的,若朕管不了,那朕就不管,大家散伙,你们另找明君。

  皇上,赫然对这个皇位,没有一丝留恋。

  徐景珩!!!

  这一刻,在座的人都恨不得去找徐景珩拼命,却只能死死地压住,快要昏过去的震怒。

  上午的时候,皇上在池塘里玩倒立,好好的彩虹天突然雷声轰轰,现在皇上就有这个想法,徐景珩!徐景珩!众人都知道皇上这般模样,不是一天两天才有,但这更说明徐景珩的影响!更恨不得手撕徐景珩!

  皇上感受到他们的情绪,警惕心升起,脸上就露出来。

  看得十二个大臣坐不住这张椅子,身体颤抖。

  皇上:“???”

  大臣们:“!!!”大臣们再恨,这个时候也只能装不知道,皇上目前还没有这个意识,他们怎么能说出来。

  桂萼和张璁对视一眼,顾不得四位阁老六部尚书的意思,“扑通”跪下,声音视死如归:“皇上,臣等遵命。臣等一定在湖广保住性命,安全回来。臣等尽心尽力为湖广百姓,为吾皇,为大明,再建一个粮仓!”

  皇上果然眉开眼笑:“红薯在河南、四川、山东、湖南、湖北、安徽都很好存活。目前先在湖南、湖北、四川推广,乃是为了西部的粮食。西部落后太多,西域商路重新开通,也是落后,先吃饱肚子。”

  桂萼和张璁心里一热,眼泪就出来:“皇上一心为大明,大明人都知道,皇上。”

  皇上,你怎么能对这个皇位看得如此淡?!桂萼和张璁心里难受。四位阁老六位尚书的心里也难受。

  皇上岂能知道他们的想法?只当他们不舍得,皇上也不舍得。皇上发现他们的眼睛都红了,自己的眼泪也出来,跳下来椅子扶起来桂萼和张璁,只说:“莫怕莫怕。御马监的人也在湖广镇守太监处,都会帮你们。

  你们代天巡狩,经略湖广,朕给予你们动兵之权。切记不要和百姓硬抗,老百姓能接受什么的方式,就用什么样的方式,耍无赖谋计策都好。如此改革,最怕好事变坏事,谨记王安石改革的教训……”

  桂萼和张璁热泪滚滚,只一声声答应。费宏看一眼蒋阁老,站起来:“皇上,臣请问,是不是只在湖广这般改革?”

  皇上点脑袋,毫不犹豫地说大实话:“这般机会,不多。朕还小。”

  众人:“!!!”一起咬后槽牙,只能认了。至少十年之内,皇上不会有其他的心思,至于十年后,十年后的内阁六部该撞柱子的撞柱子,该跳湖的跳湖……

  皇上对众人的反应奇怪,等桂萼和张璁归座,看一眼王琼:“水师接任人选,朕提议王琼。王琼在吏部主持改革,很好。如今吏部改革结束,维~稳阶段,可有毛澄接任。礼部尚书,另选人。”

  众人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真要晕。王琼和毛澄,简直是以飞一般的速度起身行礼。

  王琼有将才,当年做兵部尚书就做得很好。不能进内阁,手握兵权也一样!

  毛澄都以为自己要在礼部到退休了,哪知道天降的大机遇跳到吏部,可不是激动得要晕?

  就是桂萼和张璁都惊喜——毛澄做吏部,那绝对支持改革!

  王琼和毛澄磕头,中气十足、声若洪钟:“臣谢皇上恩典。臣肝脑涂地,一定不负皇恩。”

  皇上瞄一眼脸黑黑黑的四位阁老,矜持且谦虚:“都平身。这只是朕的提议。正式任命如何,要内阁六部九卿公选。”

  在座的内阁六部:“!!!”呵呵呵呵,皇上真圣明,皇上你还记得这要内阁六部九卿公选?

  皇上一瞪眼:“朕有提议权!”

  王琼和毛澄一起转身,跟着瞪眼:“我二人接受公选。若不能选中,自是本事不如人。”

  四位阁老四位尚书一起咬牙,一个个的,一张脸五颜六色的变化。

  大明文人,就如同这偏殿里的两排禅椅一般,清雅但有为。胸有诗文万卷,腹有家国天下,脊背是宁折不弯。

  禅椅弯曲较大的两侧扶手,更加舒适的藤装软屉,精雕细琢且富含寓意的纹饰等……既显示出较高的艺术水准,也显示出大明文人越发追求禅道清修的心灵。

  盛世来临,越发精致和讲究的大明人,所用的一桌一椅一架,都是尽情展现山水风云般的自然纹理,也越发显示出他们内心的风骨和追求,那是历朝历代中的文人中,最有抱负心,最会死谏的一伙儿。

  大明的皇帝,除了太~祖和永乐,其他的,哪一个都不敢打杀——无他,你杀了忠臣,忠臣青史留名了,你不就昏君了吗?大明人爱名声,那是爱到骨头里,灵魂里,民间挑夫讲义气,当皇帝的也要名声啊。

  而当年太~祖皇帝废除丞相,折腾一个内阁,内阁的权利类似丞相。

  内阁建立至今,各种原因之下越发做大。孝宗时期,刘健、李东阳、谢迁……俱在内阁,“同心辅政,竭情尽虑,知无不言。初或有从有不从,既乃益见信,所奏请无不纳,呼为先生而不名”。

  先皇即位,一开始挺荒唐,刘健等人提出几条压制佞幸的办法,先皇不答应,令再拟。刘健等人力谏,谓‘……所拟四疏,不敢更易,谨以原拟封进’。先皇施展拖延之术,内阁数日再进谏……

  内阁的意思,皇上你不批准票拟,我们一起求退休……

  先皇每次拖延五六天,终究是答应。因为这个时候的内阁,经过百年的君臣斗争,终于将自己的意志强加诸皇帝。先皇再荒唐任性,也不能直接行使至高无上的皇权,迳直否决刘健等人的票拟。

  司礼监和皇帝照批票拟已成惯例,要想否决,必须提出合情合理的理由,再有内阁再拟,再讨论。到皇上,皇上一个奶娃娃,刚识字。皇上也没有揽权的心,也信任内阁,除了自己关心的特殊事情,从不过问。

  众人都可以听到皇上的心声:徐景珩说得对,内阁做不好就换一匹,这活儿就是内阁的,朕不抢,朕比太~祖皇帝聪明。

  呵呵呵呵,我们的皇上真聪明。众人起身行礼,出来偏殿,感受秋日午后的慵懒阳光,抬头看看蓝天,心里头五味具杂。

  人人争来争去的大权,皇上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们该高兴啊,他们该高兴啊!!可他们高兴不起来啊摔!!!

  晚饭后散步,徐景珩听皇上说完过程,目光骄傲:“皇上做的非常好。”

  皇上小胸膛一挺:“朕英明。”

  徐景珩笑着摸摸皇上的小包包头,眼神儿宠溺:“皇上英明。皇上,当年,先皇之所以示弱内阁,还有一个原因,先皇于大事上明白着,也知道自己的胡闹,面对内阁的票拟理亏,便只有拖。拖来拖去,脾气过了,就批准。”

  皇上眨巴眼睛,不做声。

  徐景珩告诉他,他爹也很英明,他爹知道自己爱胡闹,任由内阁严格管束。

  皇上一脸倔强:“朕乖乖……”朕乖乖,但若有一天,朕和大臣、大明人站在对立面,朕不做皇帝,也不妥协。

  徐景珩听懂了,奇异的,他没有一丝震惊。他微微低头,凝目,对上皇上倔强的大眼睛,在里面看到两个小人影儿,轻轻地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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