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就是酷吏!_朕就是亡国之君朱祁钰朱祁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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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就是酷吏!

  “现在太后被那个庶孽皇帝表面的谦恭,蒙蔽了双眼,要知道!当初皇帝还是郕王的时候,也是足够的谦恭!”孙继宗愤怒至极的说道。

  孙显宗也是叹息的说道:“可是廷议之时,我们也不在,现在那些个朝臣们,都不敢擅动,一旦庶孽皇帝的官邸营建好了,那群人,和我们沟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孙忠忧心忡忡的看着天边,叹息的说道:“必须要让太后千岁,感觉到痛。”

  父子三人终于确定了,要让太后改变想法的方略。

  “要不然襄王朱瞻墡上书太后,劝劝太后?”孙继宗提出了一个方案。

  他摇头的说道:“庶孽皇帝,那也是先帝的血脉,你让朱瞻墡上书劝太后,那不是提醒太后,不要和庶孽皇帝闹得那么难看吗?”

  无论如何算,眼下的庶孽皇帝,还得喊一声太后母亲,稽王妃也是庶孽皇帝的皇嫂,稽王世子朱见深也是皇帝的侄子,这大位还在先帝朱瞻基的血脉之中。

  “那怎么办呢?”孙继宗挠了挠头,颇为无奈的问道。

  “稽王府那些孩子。”庶子孙续宗忽然开口说道。

  他反而看着窗外说道:“难哟,太上皇在迤北,我们这算是费劲了心思,机关算尽,为太上皇尽忠了。”

  孙续宗要对付稽王府的那些孩子,孙忠居然问都不问一句。

  “资治通鉴今天该讲哪里了?”孙太后面色稍微松了口气。

  至少从太宗文皇帝开始,历朝历代,都没收到过于谦的贺寿礼,她却是收到了,哪怕她知道那是皇帝准备的。

  一个女经官俯首说道:“今天讲唐纪二十二,圣历元年,那年过年,是冬至日、子月朔、甲子日为同一天,所以改元圣历元年。”

  女经官打开了资治通鉴,娓娓道来的说道:“圣历元年二月乙未日,则天皇后的两个侄子,武承嗣、武三思,谋求立太子,他们多次差人到宫里说,自古天子未有以异姓为嗣者。”

  武则天从帮助夫君处理政务,再到临朝称制,最后终于坐上了皇帝,可是晚年的武则天,也面临着皇位传承的问题,眼看着身体越来越差,立储之事变成了燃眉之急。

  “则天皇后就召来了宰相狄仁杰询问,狄仁杰说:唐太宗文皇帝陛下,栉风沐雨,亲冒锋镝,以定天下,传给子孙。唐高宗孝皇帝,以二子托付给陛下。”

  “姑姑、侄子和母子之间,谁又更加亲密呢?陛下立了儿子,则千秋万岁后,配食太庙,承继无穷,若是立了侄之,则未闻侄为天子,而祔姑于庙者也。”女经官并没有太多的解释,这只是资治通鉴里的一段话。

  到底是儿子重要还是侄子重要呢?

  女经官继续娓娓道来的说道:“则天皇后和唐高宗的儿子李显,当时还是庐陵王,狄仁杰就劝则天皇后,把李显接回来在自己身边,则天皇后颇为犹豫。”

  “孙万荣之围幽州也,移檄朝廷……”

  女经官不明所以的说道:“司马光就这么写的啊。”

  “挑立太子的事讲讲,再回过头讲幽州之围。”

  “九月份的时候,李显逊位庐陵王,复皇嗣,则天皇后准许,立李显为太子。”

  其实道理很简答,将军有儿子,元帅也有儿子,侄子也有母亲。

  儿子哪怕是庶出的,那也喊自己一声母亲,侄子则不是。

  一个宦官低声说道:“回太后,稽王府修缮好了,稽王妃和稽王世子已经移居了,兴安大珰忙前忙后,挑选了不少人,还给了校尉一百,专门护卫王府。”

  宦官俯首说道:“臣领命。”

  现在稽王府那些孩子,尤其是世子朱见深,是陛下手上拿捏太后的一张牌。

  一共四个。

  这四个孩子,现在年纪幼小,最大的朱见深也只有三岁罢了,朱祁钰把他们都放在了稽王府里,的确是监视,何尝不是保护呢?

  作为陛下的大珰,不能说全知全能,哪也得面面俱到。

  兴安刚走出王恭厂,就看到了一个宦官没命要死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稽王府出事了!”

  宦官气喘吁吁的说道:“老祖宗派去的…派去的奢员,被毒死了!”朝堂就像现在的王恭厂一样,一点火星,砰的点着了!

  陛下为何进宫进献贺礼?就是不愿意将孙太后逼到对立面去,结党,和陛下开始针锋相对!

  陛下宁愿自己受点委屈,也要将瓦剌人挫骨扬灰,现在这稽王府刚移府,就出了这档子事!

  宦官气终于喘匀了一些说道:“已经抓到了,绑的极为扎实,嘴里塞了袜子,是不可能咬舌自尽的。”

  之前兴安奏禀陛下,清理太常寺一批吃空饷的庖厨,的确是把庖厨给得罪了。

  卢忠用的审讯法子,是一种酷刑,名叫水刑。

  根据卢忠过往的经验,此法门之下,八成的人都会直接了当的接待。

  卢忠说,剩下两成都被吓死了。

  “酷吏!酷吏!唔唔唔…”三个人犯立刻陷入了可持续窒息的状态。

  “酷吏!你不得好死!眼下施于我水刑,将来你必将死于水刑!”一个人犯虽然奄奄一息,但还是愤怒的吼道。

  “陛下要淹死我,还是乱刀砍死,或者是送到太医院剐了,那也是陛下的决定,那你呢,还是不肯交待吗?”卢忠再次举起了手。

  就这几个呼吸之间,这三个人犯屎尿齐出,整个人软绵绵的如同煮熟的面条一样,瘫软在条凳上,脸色苍白,双眼空洞。

  钱氏掩着面,一阵阵的恶心,但是稽王北狩,稽王府她得当家,为母则刚,她只能忍着不适硬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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