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昆仑派(十)_从遮天开始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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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昆仑派(十)

  “刷”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

  出乎大家的意料,五长老的狗头没掉,大长老直接把佩剑插回了剑鞘。

  “……”

  吃瓜群众们十分的疑惑不解……难道,五长老上头真的有人?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这群废物去后山!”

  大长老没有给吃瓜群众窃窃私语的时间,长长的白眉一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驻守修士:

  “要是让我发现有谁出工不出力……放心,后山地方很大,大到足以装下整座大殿的人。”

  “……”

  虽然大长老没有放“我必杀你”的狠话,但驻守修士们一个个的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齐齐化身铁面无私包龙图!

  不管面前的人后台是是谁,和自己又是什么关系……

  只要有人敢套近乎,驻守修士一律冷脸呵斥!

  修二代们稍有不耐,驻守修士动辄喝骂、拳脚相加,铁了心地遵守大长老命令!

  “快走!”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劳资管你是谁?你老子是天王老子也白瞎!

  现在,大长老最大!给我老老实实地听话。”

  ……

  “姐,禁灵锁太紧了,给我松松……”

  “啪,你叫谁姐呢?”

  “姐,我是你亲弟弟啊!”

  “啪,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废物弟弟!”

  诸如以上的对话,接二连三地在殿内上演。

  大家一个个的也扯着嗓门大喊,生怕大长老听不见自己的忠心!

  以至于,这几十个卖力表演的家伙都让这格外空旷的大殿产生了阵阵回音……

  不知道的,还以为昆仑派门人已经达到了“天下为公”,这个社会主义的至高境界呢!(滑稽)

  “……”

  缩在角落里,全程目睹这一切的八长老只觉得自己进了疯子窝,前途一片暗淡。

  “长老不是节操怪,就是自私鬼和小心眼,还有动不动就砍人的疯子;弟子也都一个个的是戏精,随时随地都能演戏……”

  “天哪!我八长老的未来在何方!”

  ……

  “吱呀。”

  紧紧闭合的大门久违地打开,露出一道一人宽的缝隙,门外的嘈杂打破了后山的死寂。

  正在打坐修行,卧薪尝胆三百年的有为鱼眼观鼻,鼻观心。

  看起来,有为鱼并没有受到打扰,依旧在那发愤图强。

  “……”

  但仔细一看,有为鱼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修行,偷偷放开神念去偷听。

  “……既然大长老发令了,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说禁闭到仙台那就一定会禁闭到仙台,都给我老实点!”

  “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干爹,救我啊!”

  “我不管你们是谁的门人弟子,都给我记住了,在昆仑派,大长老最大!”

  “呜呜呜,我不要关禁闭,我要出去!”

  听着这死寂后山当中出现的一段段或浮夸,或表演胜过真心的对话。

  多番越狱尝试无果,渐渐死心修行的有为鱼又重新活泛起了心思。

  “……”

  有为鱼学着大佬摸了摸下巴,装作自己有胡子,装模作样地捋了捋,开口猜测道:

  “外面动静这么大,肯定不是一两个人。”

  “一,二,三……四十九,五十!”

  “嘶,一次性发配这么多人去后山禁闭,不合常理啊!”

  “按照狗长老的想法,‘机缘遍地’的后山就应该就我一个人禁闭,怎么会来这么多人?”

  通过嘈杂的声音判断出外面人数>五十,有为鱼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难道……

  “‘大长老发话了’、‘在昆仑派,大长老最大’……”

  “嘶,难道那狗长老栽了?!”

  经过一阵胡思乱想,有为鱼猛地一瞪眼,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

  “啪。”

  顾不得继续装模作样地修行,有为鱼伸手一拍地面,整个人如同大飞蛾,悄无声息地飞了起来。

  “嘭。”

  飞起来的有为鱼双腿微微分开,平稳落地。

  “呼。”

  有为鱼蹑手蹑脚地走到开了一条缝隙的大门前,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

  “后山是我们昆仑派一贯的流放地,你们可要小心自己的安全……”

  押送的冷淡师兄眼睑低垂,扫过身前的修二代,意味深长,又恶意满满地说道:

  “别等我们过来领人的时候,死伤一大片。”

  “唉~”

  “莫要怨我等,我等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

  毕竟,你们的身份摆在这,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想把关系搞得这么僵。”

  “要怨就怨你们当中有人嘴上没把门的,惹怒了大长老。”

  也不知是不是所有劝说的传统,冷淡师兄刚扮完吓人白脸,旁边一位脸色稍缓的女修就站出来开始扮红脸。

  就好像师姐弟红脸白脸一上,众多二代们就会忘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开始泪流满面地表忠心。

  “……”

  可惜,面对押送修士的红白脸,修二代们只回应了五十道“莫不是把我当傻子”的眼神。

  骄狂可不等于傻,这种红白脸的老套路修二代们不知见过多少,又怎么可能被忽悠。

  当然,不被忽悠归不被忽悠,这不代表修二代们就要诚心给押送修士添堵,大家完全可以演一回《师兄师姐挥泪押后山》的戏码。

  但是……

  但是,在意识到自己哭喊一路毫无作用,这些押送修士是一点情面都不打算讲,是铁了心把自己扔进后山后。

  心中郁气丛生的修二代们索性连演都懒得演,直接用沉默表示了自己的不服。

  毕竟,即使大长老再怎么奢遮,乃至当堂杀人。

  但大长老也绝不可能把几乎一网打尽昆仑派特权阶级的二代们斩杀殆尽。

  这不叫杀鸡儆猴,这是杀尽猴子猴孙给老猴们看!

  除了让老猴们同仇敌忾,大长老什么收获都没有。

  而且,华国还有句老话说的好:“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如今靠着压倒一切都威势、实力,大长老确实能够强行办成这件事,把自己等人斩杀殆尽,不会受到这件事带来的影响。

  但要是大长老老了、死了呢?

  ……大长老又不是主角,哪有长生不死,做事完全不考虑后人的美事?

  虽然修为通天彻地,地球上都能排上号的大长老在凡人口中就是一尊“真仙”。

  但这个“真仙”不过是多活个几千年而已。

  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死的“真仙”?

  难道,大长老就不担心自己做的太过火,死后家族被灭,传承断绝吗?

  所以,在经过一套简单的推断,意识到自己不会死后。

  憋了一肚子火的修二代们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沉默地和执行大长老命令的押送修士对视,说什么就是不愿意服软!

  “……”

  修二代们畅快了,可那两位扮红白脸的押送修士却是好生尴尬。

  “咳咳。”

  两人连忙咳嗽几声,灰溜溜地跑到角落里细细商讨。

  ……

  “小白,你说这么说话就没事,现在是怎么一回事?给师姐我好好解释一下!”

  一进角落,没了外人,热心师姐瞬间变了脸,风目一眯,柳眉斜挑,危险的字眼从嘴里一个个地崩了出来。

  “……师姐,这群鸟厮就欺负你我没有大长老那般威严,无法杀鸡儆猴,他们猖狂着呢!”

  从师兄变师弟的冷淡师弟摸了摸腰间佩剑,眼睛同样眯起,露出危险的目光。

  虽然师姐说话的语气并不好,很有颐指气使的味道。

  但师弟又不是傻子,归根结底,造成这一切的,还是旁边那群欺软怕硬的混账!

  师弟(流泪):只要解决了那群鸟厮,温柔师姐一定会回来的!

  “小白,你别光抱怨啊!到底有没有法子?”

  “有法子就赶紧说,别藏着掖着;没法子我们就直接强行动手,我倒要看看,有那个不长眼的敢还手!”

  风目又是一瞪,丝丝缕缕的血气从师姐身上浮现,浓郁的血腥味充满了小小的角落。

  不再伪装的师姐杀气腾腾,佩剑半出鞘,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哎哎哎,师姐,冷静啊!杀戮解决不了问题,只有智慧才能……”

  “啐,师姐我的位置是在战场上三荡三绝得来的,可不是运气好,生作豪门,靠着那张脸得来的!”

  “纵使我提剑杀个痛快,也不过是函谷关走一遭,我还求之不得呢!”

  长剑出鞘大半,周围的血气瞬间浓郁三分,虚幻的杀意也近乎实质化,看的师弟额头冷汗密布。

  旁白(嘶):看样子,这位大佬是真的三荡三绝,不是学着龙套在那胡吹大气……

  “师姐,冷静!”

  强压下心中源源不断的生死威胁,师弟一把抓住即将出鞘的长剑。

  “呼,噗嗤。”

  不顾手掌被切开大半,在那噗嗤冒血,师弟一脸诚恳地劝说:

  “师姐,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群怂蛋虽然手上沾了血,但你我都知道这群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外如是!”

  “……”

  眼看师弟没有端着架子呵斥,反而捧了自己,踩了修二代们一把,师姐脸色稍缓。

  “你我杀这群货色简单,全力以赴砍就是了,可砍完之后呢?”

  “呸!怂包!”

  “大不了去函谷关走一遭,有什么大不了的!”

  师弟苦苦劝说,师姐却完全不把这当一回事。

  “既然小白你不愿意动手,那师姐我自个动手!”

  还没等师弟继续苦劝,师姐一脚踹开碍事的师弟,啐了一口,转身就要离开。

  “起开!”

  “师姐!”

  眼看师姐就要提着一把剑从这边砍到那边,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师弟都快要急疯了,再无半分刚才的高冷。

  师弟(嚎啕大哭):师姐你不怕门规惩罚,视函谷关于无物,在域外三荡三绝……可师弟本领低微,我怕啊!

  “师姐,冷静啊!”

  顾不上摸去脸上的鼻涕泪水,师弟一把抱住师姐大腿,开始嚎啕大哭:

  “师姐,你就忍心让你可爱的师弟陪你一起去送死吗?”

  “我可是师姐你看着养大的!

  不说别的,只看在多年感情上,师姐,你就饶师弟一命吧!”

  “……”

  被人抱住大腿,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身上乱抹,师姐额头崩出一个井字。

  低头看着抱住自己大腿的师弟,师姐眯起眼睛,冷冰冰地说道:

  “放手!”

  “我不,我就不!你打死我也不放手!”

  “去函谷关是个死,被你打死也是死……师弟我宁愿被师姐你打死!”

  面对师姐的威胁,师弟不仅没有松手,反而闭着眼睛拼命摇头,抱的更紧了。

  “嘿,真当我好脾气是不是?”

  在看到自己新买的名牌衣袍被鼻涕眼泪沾满后,师姐心中那仅存的一点姐弟情感彻底消散。

  师姐(认真脸):师弟哪有裙子重要?

  “你松还是不松?”

  抬起腿,看着挂在自己腿上的大号挂件,师姐发出了最后通牒。

  “不!我不松!”

  即使整个人被跟个挂件似地提起来,摆出来的姿势十分羞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师弟依旧没有松口。

  虽然师弟不认为自己会一辈子挂在师姐腿上……

  师弟(摇头):嘴炮归嘴炮,当挂件是绝对不可能的!

  师姐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但是,师弟并不介意撒泼一次,靠着耍无赖迫使师姐让步。

  “好!”

  没有给师弟撒泼的时间,怒极反笑的师姐刷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剑。

  “刷。”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抱住师姐大腿的师弟就和他的左小臂说了拜拜。

  “扑通。”

  屁股着地,摔了个屁顿的师弟没有伸手捂屁股。

  而是举着断了一截,正在呲呲冒血的左臂,一脸呆滞地看着师姐。

  师弟对自己没了左小臂一事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师姐?你这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赶紧把障眼法去了,别再吓唬你那可爱的师弟了。”

  强笑一声,师弟让自己无视了那在呲呲冒血的左臂,故作轻松地说道:

  “师姐,赶紧把障眼法撤了吧!”

  “刷”

  一甩佩剑,一轮血色月牙一闪而逝。

  “谁有闲工夫和你开玩笑?现在趁着热接上还不会有多少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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