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八章 命运的代价
黄昏街。
再一次来到黄昏街，来到阿波尼亚的疗养院前，朱雨枫的心情那叫一个复杂，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应该是樱来到这里执行清除计划，将在阿波尼亚收养在这里的被崩坏所感染的孩子全数杀害。
再之后就是自己和莉莉丝过来进行后续调查，去证明阿波尼亚确实与“引发崩坏”这一离谱的指控无关。
那个时候，因为第七律者焚毁了澳洲大陆，如果不是凯文及时完成了融合战士手术，人类文明就将面临覆灭的危机，所以……那时的逐火之蛾对于崩坏非常敏感，甚至抱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原则，到处搜集可疑人物和信息。
然后一查就发现了阿波尼亚的疗养院，当时的人们都对被“崩坏病”感染的人避之不及，当然现在也是一样，尽管逐火之蛾保密措施做得很好，群众还是不知道与崩坏有关的详细信息，但是，被崩坏侵蚀的人数却在日益增加。
逐火之蛾就觉得阿波尼亚很可疑，大家都对得了“崩坏病”的人避之不及，怎么你就在这只收容被崩坏侵蚀的孩子们呢？再加上黄昏街附近近期发生的几次小规模崩坏，以及某个脾气不好的保安，阿波尼亚的嫌疑程度直线上涨。
调查报告上写的是什么？
“嫌疑人大量收容被崩坏侵蚀的孩子，疑似借此引发崩坏。”
朱雨枫当时看到这份报告都不得不怀疑负责调查的人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逐火之蛾内部乃至各个分部研究所里的被崩坏侵蚀的人也不少啊，这不也没引发过什么崩坏吗？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太一样了，澳洲没有被完全焚毁，现场的处理情况也算到位，逐火之蛾对于崩坏还不算那么敏感，千师傅也很早就到了逐火之蛾。
但，千师傅是提前走了，埃丝摩狄丝开始整活了，她提前把神父和教堂里的其他神职人员杀了个干净，在这之前她去见了阿波尼亚！并且将埃丝摩狄丝逮捕之后，逐火之蛾还检测出了这货脑部有崩坏能感染的迹象……现在她作为重刑犯还被关在至深之处，莉莉丝那边在想办法把她捞出来……
得亏还有黄昏街出身的帕朵可以为阿波尼亚作证，以及第七律者事件后同意加入逐火之蛾并提供资金支持的伊甸也对阿波尼亚表示力挺，逐火之蛾也就不至于上来就直接赶尽杀绝，毕竟金主都开口了嘛……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提纳海玛和达维恩了，纳海玛也加入了逐火之蛾，然后在掉节操的路上一去不复返，达维恩则是想尽了办法把自家老姐在这的事情给打听清楚了，然后一直绷着的脸上满是茫然：我姐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叫枫的青梅竹马，我怎么不知道？我姐是追着枫加入逐火之蛾的，她去南美不是去旅游的吗？这个枫同时还是追着爱莉希雅加入的逐火之蛾，不是说他是我姐的青梅竹马吗？他跟老姐其实还没有确认关系，并且在逐火之蛾内部对他未来的对象的猜测还不止一两个？
然后达维恩看某人的眼神就非常非常不善了，仿佛在看一个人间之屑，下一秒就要把他人道毁灭了一样，就是……
大兄弟，你真没发现你看我眼神不善的时候，你姐看你的眼神也很不善吗？
达维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姐那么温柔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负面想法？
朱雨枫：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猜猜现在站在你背后的你姐手里会不会拿着一把镰刀？
总之呢，在过了一段时间后，朱雨枫就把黄昏街的这个调查任务给接手了，反正他现在是融合战士，逐火之蛾那边也放心，达维恩的话，他虽然在滞留逐火之蛾的几天时间里除了了解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以外，也没多说什么，除了最后登上返回意大利半岛的飞机的时候，小声试图警告自己：“不管你现在对她的感情是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要让我的姐姐再一次受到伤害，不然的话，哪怕我现在远不如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朱雨枫：“……”
你猜猜看要是你姐知道了你说这些的话，你的飞机还能不能安全飞回去？
算了算了，这也是一个弟弟对自己姐姐在意的表现，只要不会阻碍自己，他也不会在意，这件事就没和莉莉丝说。
止住思绪，朱雨枫看了一眼身边的科斯魔，接任务的时候，科斯魔也非常坚决地表示要跟过来，说他有些问题想要从阿波尼亚这里得到答案。
说到这个，自从高层决定凯文和自己都有参会权，试图令凯文和自己互相制衡之后，凯文和自己也就不再适合处于同一支小队了，一番安排下来，原来的小队被拆分，科斯魔、黛丝多比娅、华跟着凯文独立出去成立了一支新的小队，痕自然也被塞了进去。
基本上又是回到了上一世的那种状态，除了自己这边多了爱莉希雅、帕朵还有樱以外。
而最近一段的时间里，科斯魔整天都处于一副忧郁的状态，连华都觉得他貌似受的打击比她都要大然后试图去安慰他……
对于这个，朱雨枫大致是猜出了科斯魔在想些什么东西，重生一次回来，科斯魔和黛丝多比娅之间的感情不再处于朦胧状态，上一世他对黛丝多比娅的离去无可奈何，这一世命运的轨迹仍然固执地绕了回来，而第八律者事件似乎也已经近在眼前。
科斯魔对于能不能战胜命运，去拯救自己所在意的女孩产生了怀疑。
其实不只是科斯魔，梅比乌斯、维尔薇、樱、爱莉希雅甚至凯文和远在第五研究所的苏应该都对此有所想法，对知道了会发生什么却又没能改变的乏力感，他们这也算是初次体会吧……不过他们都要么释怀得很快，要么就是不会明显地表现出来。
帕朵似乎就真的没想那么多，格蕾修的话，她还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这一次任务，本来如果不是科斯魔坚决要来的话，来这里的就只有自己和seele还有帕朵了。
是的，seele也参与了这次任务，但她不属于自己的小队，是直属梅比乌斯实验室的，尽管朱雨枫觉得这跟就在自己的小队没啥区别，梅比乌斯实验室的不还是他的吗？seele作为前第六律者素体，本身的崩坏能适应性是过关的，也在莱昂纳尔统计的符合融合战士计划条件的人员名单上。
因为融合战士计划被梅比乌斯提前改良过，所以也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出现在凯文之后几乎没人成功通过手术这件事，不过成功率也还不算是很乐观，毕竟手术能否成功除了看本身的崩坏能适应性，还得看有没有这个资质……在上一世融合战士成建制地出现是因为第十律者事件后，第十律者的律者核心是被制作出来用于筛选拥有成为融合战士资质的，就比如华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选定为融合战士的。现在的华，并不在莱昂纳尔手里的名单上。
没有第十律者的律者核心，基本上是处于开盲盒阶段。
又想起了那个时候，融合战士部队的出现对于人类来说，是多么的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可惜的是，没过几个月，约束的惨剧就降临了，才成立不久的融合战士部队几乎全灭。
这会儿，seele瞅了一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的科斯魔，看向了帕朵：“这家伙一路上都一副苦瓜脸的表情，都重生一遍了，怎么又活回之前的样子去了？”
帕朵想了想，说到：“呃……也许是阿魔觉得这样比较帅？”
虽然阿魔应该是在苦恼黛丝姐的事情吧，不过还是不要当着阿魔的面说比较好，照顾一下阿魔的面子。
seele眼角一抽，她打量了一下科斯魔，又看了一眼朱雨枫，在心中把两个人对比了一下，然后低声说到：“这还是不一样啊……”
死木头是真的看不出在想什么，也可能他可能确实什么都没想，纯粹的面瘫，科斯魔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到了。”朱雨枫止住了脚步，阿波尼亚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此刻她正站在疗养院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到来。
朱雨枫迟疑了一下，还是向她打了声招呼：“阿波尼亚。”
阿波尼亚轻轻地点了点头，稍微侧过了身做了一个往里面请的手势说到：“请进吧。”
朱雨枫等人跟着阿波尼亚走进了疗养院，他看了看疗养院附近的环境，跟之前他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孩子们当中，似乎少了那么一些人，又多了一些。
阿波尼亚看了看朱雨枫，解释到：“如果你在找伊芙琳和科纳他们的话……虽然有了伊甸的资金支持，科纳还没有离开我们，但是最近，他的情况也开始恶化了。伊芙琳……在她离开之前，埃丝摩狄丝把她送了回来，我们一同为她做了最后的祝福。”
朱雨枫其实很想说他已经不记得那两个名字了，只依稀记得有一个孩子和千劫有关，有一个孩子和埃丝摩狄丝有关，不过阿波尼亚这么一说，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说到：“不只是这样吧？在那之后，你和埃丝摩狄丝又聊了些有关命运事情？她回到教堂后不久，就屠杀了教堂里的所有神职人员。”
埃丝摩狄丝这一点就相当的奇葩，在逐火之蛾内审讯的时候，她就反复只说“这是命运的安排”，然后就什么都不说了，整个人非常地安静，没事的时候也会做个祷告，让人几乎想不到她是犯下那样深重罪孽的罪人。
啥命运的安排，埃丝摩狄丝压根没有这个能力，怎么想应该都是她有做过和亚德米勒他们一样的梦，然后询问过对此知情的阿波尼亚，阿波尼亚也相当实诚地跟她实话实说了……
毕竟阿波尼亚都直接在朱雨枫面前耿直地说他会死了……
“是的，我知道，她只是按照了自己原定的轨迹去行动而已。”阿波尼亚垂眸，“你们这一次过来，原来也还有这个原因吗？这些孩子们，最后都会怎么安排呢？”
她看了一眼跟着朱雨枫一起来的其他人，樱没有过来，科斯魔过来了，那么说明孩子们至少现在不会有事，帕朵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之前都没见过呢……
“这是seele，梅比乌斯实验室的。”朱雨枫介绍到，然后压低了声音对阿波尼亚说到，“也是……前第六律者。”
阿波尼亚的神色稍微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看向朱雨枫，眼中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说到：“你……又一次改变了其他人的命运呢。”
科斯魔闻言，看了看朱雨枫，又看了看阿波尼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朱雨枫说到，他看了看科斯魔，决定还是让他有机会去向阿波尼亚寻求答案，“科斯魔，你就在这里和阿波尼亚聊一会儿吧，我们去疗养院里面寻找一下有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反正他是觉得科斯魔大概率是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的，阿波尼亚已经没有办法再看到其他人的命运了，除了自己会死这件事以外……
其他人都离开了之后，科斯魔看向阿波尼亚，迟疑了半天才说到：“……阿波尼亚，第七律者事件，卑弥呼她最后还是……”
阿波尼亚静静地听着科斯魔把第七律者事件的大致经过讲了一遍，她也对乌列尔将律者核心转移到卑弥呼体内这件事感到了惊讶，但也没有太多的意外。
在说完了第七律者事件的经过之后，科斯魔才问到：“阿波尼亚，告诉我，这一次……黛丝多比娅，她还是会像之前那样离开吗？与我们有关的人，对我们至关重要的人，他们的命运，是不是无可更改？”
阿波尼亚沉默，第七律者事件证明命运在最后还是绕了回来，即使第六律者事件中朱雨枫提前阻止了人类与律者之间的彻底决裂，乌列尔最后还是代替第六律者做了这件事，而卑弥呼在最后也还是变成了律者。
半晌，阿波尼亚才开口到：“命运并非无可战胜，但是，当你决定改变命运的时候，你也要做好支付相应的代价的准备。”
“我想要救下黛丝多比娅，并且愿意付出一切努力。”科斯魔说到，“可是……我更害怕的是，当我倾尽全力之后，却还是只能看着她离开。”
阿波尼亚看向朱雨枫离开的方向，然后说到：“这个问题，我想，枫比我更适合回答。我曾经，也相信着命运不可战胜，但是……他令我愿意相信命运并非无可更改，只是，他所付出的代价……”
也过于沉重了。
“……枫付出了什么代价？”科斯魔敏锐地察觉到阿波尼亚似乎话中有话，但是阿波尼亚却不再打算说任何话了，他也只能就此作罢，将这个疑惑埋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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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就是自己和莉莉丝过来进行后续调查，去证明阿波尼亚确实与“引发崩坏”这一离谱的指控无关。
那个时候，因为第七律者焚毁了澳洲大陆，如果不是凯文及时完成了融合战士手术，人类文明就将面临覆灭的危机，所以……那时的逐火之蛾对于崩坏非常敏感，甚至抱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原则，到处搜集可疑人物和信息。
然后一查就发现了阿波尼亚的疗养院，当时的人们都对被“崩坏病”感染的人避之不及，当然现在也是一样，尽管逐火之蛾保密措施做得很好，群众还是不知道与崩坏有关的详细信息，但是，被崩坏侵蚀的人数却在日益增加。
逐火之蛾就觉得阿波尼亚很可疑，大家都对得了“崩坏病”的人避之不及，怎么你就在这只收容被崩坏侵蚀的孩子们呢？再加上黄昏街附近近期发生的几次小规模崩坏，以及某个脾气不好的保安，阿波尼亚的嫌疑程度直线上涨。
调查报告上写的是什么？
“嫌疑人大量收容被崩坏侵蚀的孩子，疑似借此引发崩坏。”
朱雨枫当时看到这份报告都不得不怀疑负责调查的人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逐火之蛾内部乃至各个分部研究所里的被崩坏侵蚀的人也不少啊，这不也没引发过什么崩坏吗？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太一样了，澳洲没有被完全焚毁，现场的处理情况也算到位，逐火之蛾对于崩坏还不算那么敏感，千师傅也很早就到了逐火之蛾。
但，千师傅是提前走了，埃丝摩狄丝开始整活了，她提前把神父和教堂里的其他神职人员杀了个干净，在这之前她去见了阿波尼亚！并且将埃丝摩狄丝逮捕之后，逐火之蛾还检测出了这货脑部有崩坏能感染的迹象……现在她作为重刑犯还被关在至深之处，莉莉丝那边在想办法把她捞出来……
得亏还有黄昏街出身的帕朵可以为阿波尼亚作证，以及第七律者事件后同意加入逐火之蛾并提供资金支持的伊甸也对阿波尼亚表示力挺，逐火之蛾也就不至于上来就直接赶尽杀绝，毕竟金主都开口了嘛……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提纳海玛和达维恩了，纳海玛也加入了逐火之蛾，然后在掉节操的路上一去不复返，达维恩则是想尽了办法把自家老姐在这的事情给打听清楚了，然后一直绷着的脸上满是茫然：我姐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叫枫的青梅竹马，我怎么不知道？我姐是追着枫加入逐火之蛾的，她去南美不是去旅游的吗？这个枫同时还是追着爱莉希雅加入的逐火之蛾，不是说他是我姐的青梅竹马吗？他跟老姐其实还没有确认关系，并且在逐火之蛾内部对他未来的对象的猜测还不止一两个？
然后达维恩看某人的眼神就非常非常不善了，仿佛在看一个人间之屑，下一秒就要把他人道毁灭了一样，就是……
大兄弟，你真没发现你看我眼神不善的时候，你姐看你的眼神也很不善吗？
达维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姐那么温柔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负面想法？
朱雨枫：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猜猜现在站在你背后的你姐手里会不会拿着一把镰刀？
总之呢，在过了一段时间后，朱雨枫就把黄昏街的这个调查任务给接手了，反正他现在是融合战士，逐火之蛾那边也放心，达维恩的话，他虽然在滞留逐火之蛾的几天时间里除了了解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以外，也没多说什么，除了最后登上返回意大利半岛的飞机的时候，小声试图警告自己：“不管你现在对她的感情是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要让我的姐姐再一次受到伤害，不然的话，哪怕我现在远不如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朱雨枫：“……”
你猜猜看要是你姐知道了你说这些的话，你的飞机还能不能安全飞回去？
算了算了，这也是一个弟弟对自己姐姐在意的表现，只要不会阻碍自己，他也不会在意，这件事就没和莉莉丝说。
止住思绪，朱雨枫看了一眼身边的科斯魔，接任务的时候，科斯魔也非常坚决地表示要跟过来，说他有些问题想要从阿波尼亚这里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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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又是回到了上一世的那种状态，除了自己这边多了爱莉希雅、帕朵还有樱以外。
而最近一段的时间里，科斯魔整天都处于一副忧郁的状态，连华都觉得他貌似受的打击比她都要大然后试图去安慰他……
对于这个，朱雨枫大致是猜出了科斯魔在想些什么东西，重生一次回来，科斯魔和黛丝多比娅之间的感情不再处于朦胧状态，上一世他对黛丝多比娅的离去无可奈何，这一世命运的轨迹仍然固执地绕了回来，而第八律者事件似乎也已经近在眼前。
科斯魔对于能不能战胜命运，去拯救自己所在意的女孩产生了怀疑。
其实不只是科斯魔，梅比乌斯、维尔薇、樱、爱莉希雅甚至凯文和远在第五研究所的苏应该都对此有所想法，对知道了会发生什么却又没能改变的乏力感，他们这也算是初次体会吧……不过他们都要么释怀得很快，要么就是不会明显地表现出来。
帕朵似乎就真的没想那么多，格蕾修的话，她还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这一次任务，本来如果不是科斯魔坚决要来的话，来这里的就只有自己和seele还有帕朵了。
是的，seele也参与了这次任务，但她不属于自己的小队，是直属梅比乌斯实验室的，尽管朱雨枫觉得这跟就在自己的小队没啥区别，梅比乌斯实验室的不还是他的吗？seele作为前第六律者素体，本身的崩坏能适应性是过关的，也在莱昂纳尔统计的符合融合战士计划条件的人员名单上。
因为融合战士计划被梅比乌斯提前改良过，所以也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出现在凯文之后几乎没人成功通过手术这件事，不过成功率也还不算是很乐观，毕竟手术能否成功除了看本身的崩坏能适应性，还得看有没有这个资质……在上一世融合战士成建制地出现是因为第十律者事件后，第十律者的律者核心是被制作出来用于筛选拥有成为融合战士资质的，就比如华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选定为融合战士的。现在的华，并不在莱昂纳尔手里的名单上。
没有第十律者的律者核心，基本上是处于开盲盒阶段。
又想起了那个时候，融合战士部队的出现对于人类来说，是多么的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可惜的是，没过几个月，约束的惨剧就降临了，才成立不久的融合战士部队几乎全灭。
这会儿，seele瞅了一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的科斯魔，看向了帕朵：“这家伙一路上都一副苦瓜脸的表情，都重生一遍了，怎么又活回之前的样子去了？”
帕朵想了想，说到：“呃……也许是阿魔觉得这样比较帅？”
虽然阿魔应该是在苦恼黛丝姐的事情吧，不过还是不要当着阿魔的面说比较好，照顾一下阿魔的面子。
seele眼角一抽，她打量了一下科斯魔，又看了一眼朱雨枫，在心中把两个人对比了一下，然后低声说到：“这还是不一样啊……”
死木头是真的看不出在想什么，也可能他可能确实什么都没想，纯粹的面瘫，科斯魔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到了。”朱雨枫止住了脚步，阿波尼亚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此刻她正站在疗养院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到来。
朱雨枫迟疑了一下，还是向她打了声招呼：“阿波尼亚。”
阿波尼亚轻轻地点了点头，稍微侧过了身做了一个往里面请的手势说到：“请进吧。”
朱雨枫等人跟着阿波尼亚走进了疗养院，他看了看疗养院附近的环境，跟之前他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孩子们当中，似乎少了那么一些人，又多了一些。
阿波尼亚看了看朱雨枫，解释到：“如果你在找伊芙琳和科纳他们的话……虽然有了伊甸的资金支持，科纳还没有离开我们，但是最近，他的情况也开始恶化了。伊芙琳……在她离开之前，埃丝摩狄丝把她送了回来，我们一同为她做了最后的祝福。”
朱雨枫其实很想说他已经不记得那两个名字了，只依稀记得有一个孩子和千劫有关，有一个孩子和埃丝摩狄丝有关，不过阿波尼亚这么一说，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说到：“不只是这样吧？在那之后，你和埃丝摩狄丝又聊了些有关命运事情？她回到教堂后不久，就屠杀了教堂里的所有神职人员。”
埃丝摩狄丝这一点就相当的奇葩，在逐火之蛾内审讯的时候，她就反复只说“这是命运的安排”，然后就什么都不说了，整个人非常地安静，没事的时候也会做个祷告，让人几乎想不到她是犯下那样深重罪孽的罪人。
啥命运的安排，埃丝摩狄丝压根没有这个能力，怎么想应该都是她有做过和亚德米勒他们一样的梦，然后询问过对此知情的阿波尼亚，阿波尼亚也相当实诚地跟她实话实说了……
毕竟阿波尼亚都直接在朱雨枫面前耿直地说他会死了……
“是的，我知道，她只是按照了自己原定的轨迹去行动而已。”阿波尼亚垂眸，“你们这一次过来，原来也还有这个原因吗？这些孩子们，最后都会怎么安排呢？”
她看了一眼跟着朱雨枫一起来的其他人，樱没有过来，科斯魔过来了，那么说明孩子们至少现在不会有事，帕朵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之前都没见过呢……
“这是seele，梅比乌斯实验室的。”朱雨枫介绍到，然后压低了声音对阿波尼亚说到，“也是……前第六律者。”
阿波尼亚的神色稍微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看向朱雨枫，眼中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说到：“你……又一次改变了其他人的命运呢。”
科斯魔闻言，看了看朱雨枫，又看了看阿波尼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朱雨枫说到，他看了看科斯魔，决定还是让他有机会去向阿波尼亚寻求答案，“科斯魔，你就在这里和阿波尼亚聊一会儿吧，我们去疗养院里面寻找一下有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反正他是觉得科斯魔大概率是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的，阿波尼亚已经没有办法再看到其他人的命运了，除了自己会死这件事以外……
其他人都离开了之后，科斯魔看向阿波尼亚，迟疑了半天才说到：“……阿波尼亚，第七律者事件，卑弥呼她最后还是……”
阿波尼亚静静地听着科斯魔把第七律者事件的大致经过讲了一遍，她也对乌列尔将律者核心转移到卑弥呼体内这件事感到了惊讶，但也没有太多的意外。
在说完了第七律者事件的经过之后，科斯魔才问到：“阿波尼亚，告诉我，这一次……黛丝多比娅，她还是会像之前那样离开吗？与我们有关的人，对我们至关重要的人，他们的命运，是不是无可更改？”
阿波尼亚沉默，第七律者事件证明命运在最后还是绕了回来，即使第六律者事件中朱雨枫提前阻止了人类与律者之间的彻底决裂，乌列尔最后还是代替第六律者做了这件事，而卑弥呼在最后也还是变成了律者。
半晌，阿波尼亚才开口到：“命运并非无可战胜，但是，当你决定改变命运的时候，你也要做好支付相应的代价的准备。”
“我想要救下黛丝多比娅，并且愿意付出一切努力。”科斯魔说到，“可是……我更害怕的是，当我倾尽全力之后，却还是只能看着她离开。”
阿波尼亚看向朱雨枫离开的方向，然后说到：“这个问题，我想，枫比我更适合回答。我曾经，也相信着命运不可战胜，但是……他令我愿意相信命运并非无可更改，只是，他所付出的代价……”
也过于沉重了。
“……枫付出了什么代价？”科斯魔敏锐地察觉到阿波尼亚似乎话中有话，但是阿波尼亚却不再打算说任何话了，他也只能就此作罢，将这个疑惑埋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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