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九章 灾祸的堕天使
“抱歉啊，雨枫老大，没办法和你一起……再战斗下去了……抱歉……”
谁在说话？
“雨枫老大啊，看来在这方面，还是我更胜一筹啊，没办法，这种事情也是要看天赋的，虽然雨枫哥你天赋也不错，但是我也练了很久的，像你这样天天上战场跟崩坏兽干架的英雄，这方面输我一筹很正常的啦~”
雨枫老大……雨枫，好像是谁的全名来着……啊，对，枫的全名！
“嗯……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咳咳，堕天使莫斯提马，申请归队！诶嘿~”
莫斯提马……好像，是我自己的名字，对吗？
在一阵浑噩中，她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年幼瘦小的自己，站在曾经的“家门”外，伸手想要叩开“家门”，却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声笑语：“孩子他爸，我们的儿子今天又拿了一个满分啊！”
“是啊，他未来一定可以大有成就！来，让爸爸亲一下，诶，真乖啊！”
“说起来，你的那个女儿，怎么还没有回来？”
“呵……没准是去她那个亲妈那里去了，不用管她，少她一个，还少点麻烦，以后还可以把更多的钱花在我们的儿子身上。”
女孩叩门的手停在半空，她沉默看着门内，此刻，门外寒风呼啸，冻得路过的行人都不由得打了个颤。
按理来说，门内应该是温暖的，风吹不进去，还有着舒适的空调，温和的灯光。
但是，总感觉门内跟门外，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呢。
父亲和母亲离婚之后都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她在那边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母亲那边看到她过去只会往她手里塞点钱，然后推着她要她赶紧走，而父亲这边，也总是嫌弃着自己这么一个“拖油瓶”。
啊，想起来了，父母最初离婚的理由，就是因为父亲在外面出轨有了孩子，但是母亲自己在外面也有情人，打官司的时候，两边都不想要自己，最后是根据经济状况将自己判给了父亲。
她之后经常会想，如果两人没有感情，又为什么要生下自己？
这个冰冷的世界很大，大到她一辈子都未必能在世界各地留下自己的足迹，一辈子都未必能去到某个地方，但也很小，小到连一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真是的……怎么想起了那么久以前的，自己强迫自己要忘掉的记忆了呢。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曾经年幼的自己身上，自那时起，她便已是孤身一人，从学校离开，自学了电脑编程——她本就在这方面有特长，然后通过打工买来了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自己也算是个怀旧的人吧，虽然之后通过黑客技术赚了不少钱也换过不少电脑，但是最初的这一台电脑，却一直都留着。
这算是当初自己到处漂泊的时候唯一的慰藉了。
说起来，自己也算是一个怪人，明明有着还算过得去的“家”能回，至少不用流落街头，结果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个“家”，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家”。
那么在哪里……不是一样的呢？
她苦笑着。
是啊，在漂泊流浪的过程中，她的心灵也逐渐封闭了起来，她肆意地使用着自己的黑客技术，破坏着其他人的家庭，然后以一个道貌岸然的身份介入其中，从中获利的同时，也欣赏着其他人家庭的支离破碎。
她知道这是错的，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扭曲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只是将一些录像交给了双方，如果他们足够相信对方，如果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又怎么会在最后分道扬镳、大闹一场然后落得一地鸡毛呢？
说到底，这个世界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她都不记得自己让多少对热恋的情侣争吵分手，不记得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那些事情对于她来讲逐渐变得像是随手一为，她开始将目光移向了其他的地方。
“接下来……就是遇见了莉莉丝那时候了吧……”
她这么想着。
但是，接下来的故事里，她却并没有遇到莉莉丝，更没有遇到枫，她开始变得更加阴暗扭曲，家族之间的争斗，企业之间的争夺，在那网络的世界里，她就像是无所不能的主宰一样，凭借着自己的黑客技术，到处挑拨离间。
她可以让一个小公司通过一份机密文件而一步登天，也可以通过一次秘密泄露而摧垮一家大企业，在看着他们的董事长因绝望而跳楼，她因此而感到满足，而至于自己的原生家庭，她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啊，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吧，毕竟被自己弄垮的那家大企业，好像就是那个自己应该称之为父亲的人工作的地方？
“这就是我原本所应该走向的道路吗？呵……还是那样孑然一人啊，但是一个人，也可以活得逍遥自在……是啊，像我这样的垃圾，本来就不应该渴望什么家人的温暖，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我自己的自欺欺人而已。”
如果自己没有遇到莉莉丝，也没有遇到枫，自己的人生恐怕也确实会是这样的吧？温暖什么的……真是，太过遥远了。
因为贪图那一时的温暖，到最后落得这样一副下场。
不仅天天都得接世界蛇的任务，时不时地就得替世界蛇加班打工，家里带了个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而自己最后……也是被这个孩子给弄成了这样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另一个世界线的自己，肯定会狠狠的嘲笑现在活的跟个傻瓜一样的自己吧？
看看另一个世界线的自己，活得多自在啊，无牵无挂，四处寻乐，看得顺眼就帮一把，看不顺眼就把它毁掉。
多么地惬意啊……
她继续看了下去，想要看看另一个世界线的自己是度过了一个怎样的人生。
但是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她的预料，另一个世界线的她因为某个悬赏，去入侵了逐火之蛾的系统，最后让逐火之蛾的系统几乎瘫痪，正当她洋洋得意的时候，她碰上了维尔薇，在与维尔薇的黑客技术交锋中她完全落入了下风，最后被定位到了自己的位置。真是跑都跑不掉，维尔薇除了黑客技术以外其他领域也都堪称天才，最后还不是被逐火之蛾抓了招安了，向自己这样除了黑客技术就没有一技之长的家伙，被锁定了位置压根没得跑，被逐火之蛾轻而易举地抓住。
当时融合战士计划的志愿者因为手术的极低成功率已经寥寥无几，像她这样的罪犯正好是合适的人选，于是她就这样被送上了那看起来根本就是十死无生的手术台。
她都觉得自己作恶多端的一生终于要结束了，结果她还是活了下来。
因为有犯罪前科，她在完成了融合战士手术之后要被押入至深之处并接受阿波尼亚戒律的看管，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她也不愿意替逐火之蛾效命，整个人直接就是一个摆烂。
于是，她就这样成为了至深之处的一个阴暗角落里的影子。
粉色头发的女孩来找过她，觉得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不应该被关在至深之处，但是她早就无所谓了，她不愿意去当什么英雄，更不愿意去拯救这个烂透了的世界，所以她拒绝了那个女孩。
她旁观着年幼的孩子因为不堪被欺负，最后爆发变成了怪物，然后被手持圣剑的英雄当场斩杀。
她旁观着巧言善语的宫廷大臣被打入至深之处，被强迫加入了毒蛹，然后在融合战士成编制出现后，带着笑容被一个一直带着面具的男人杀死。
她旁观着，旁观着，看着人类一天天地陷入绝望，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在想为什么千人律者出现时她没有变成千人律者，大概……是千人律者也不需要一个摆烂的废物？
最后，一个颠覆了所有人常识的律者，一个反律者，第十一律者，约束之律者出现了，人类再一次陷入了空前的危机，在这紧急的时刻，她作为一个一直在至深之处当废物的融合战士也被提溜出来，扔进了神恩结界替其他融合战士争取时间。
结果也很简单，她死得很快，另一个世界线的她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好像活的也不比她现在要好多少诶……整个一辈子都活的没什么目标，前半辈子在网络世界叱咤风云，但却永远无法满足自己空虚的内心，后半辈子纯粹是在摆烂当废物。
等等，枫呢？别说枫了，连莉莉丝都没见着，只碰上了一个爱莉希雅，而且对方和她在之后也没了什么交集……
所以为什么那个英雄会是凯文？为什么娅丝塔罗忒也没碰到枫？为什么贝芬格会落魄成那个样子？
这条世界线……是怎么了？
接着，光影在她的面前发生了变换，世界线出现了变动，在被关入了至深之处后，来把她找出去的不是爱莉希雅，而是莉莉丝，她依旧是那副摆烂态度，但莉莉丝无所谓，由枫出面与阿波尼亚和逐火之蛾的其他高层协商好后，就把她给放出来了。
相较于别西卜和埃丝摩狄丝两个危险分子，对于逐火之蛾的高层来说，她这么一个纯摆烂的废物起不到什么威胁。
“先说好，我可懒得去当什么救世的英雄。”她这么对枫说到，“我不感兴趣。”
“当然没问题，你完全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枫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资料，然后说到，“但是你多少得注意一下，不要再把逐火之蛾的系统搞瘫痪了就行。”
她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有些搞不懂眼前的青年在想些什么东西。
“因为……在这支队伍里，没几个人是真正想要拯救世界的。”枫面无表情地说到，“别西卜是为了打架，埃丝摩狄丝是寻找欢愉的感觉，莉莉丝无所谓，亚巴顿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多了不干……”
她挑了挑眉，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又问到：“那你呢？”
“我的目标……”枫垂眸，“从来都无关世界的存亡与人类的未来……只为一人，仅此而已。”
只为一人……听起来应该是他的心上人，是莉莉丝吗？
加入了堕天使小队之后，最初一段时间确实是在摆烂，在发现枫是真的不在意，偶尔也会对她在玩的游戏产生兴趣，这让她忽然觉得，她离这位众人口中的英雄……其实也不是那么远嘛……
关系接近了之后，她也问过枫只为的那一个人是谁，枫倒也坦诚地说是爱莉希雅，并且要她保密。
爱莉希雅……嘶，那个她都没什么影响的女孩，是枫的心上人？谁的心上人跟个女路人似的？
突然间觉得如果自己的竞争对手是爱莉希雅的话，貌似也不是做不到……毕竟就连埃丝摩狄丝这个神经病修女和枫相处的时间都比爱莉希雅要多……
如果那个人是莉莉丝那确实没希望可以等死了，但那是爱莉希雅啊！
其实后来她也想过表白的，并且为此写了至少二十篇稿子，但最后都不了了之，虽然她和枫之间的距离至少比爱莉希雅近，但相对于莉莉丝来说，自己的条件实在是拿不出手……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变态啊，玩个游戏都能这么快上手！
于是在莉莉丝告白过后，她选择了将自己写好的那些已经被自己认为用不上了的稿子烧掉，假装没有过这回事，继续以一个能摆就摆的堕天使身份赖在枫的身边。
虽然，最后约束的惨剧到来时，自己还是死在了里面，但这一次，却是她主动选择了这么做，并且……
她的后半段人生，也不算空虚。
所以……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这些？为什么自己对这些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
“所以这一次，算是莫斯提马承担了原本属于梅比乌斯的命运丝线？”朱雨枫站在手术室外，看向阿波尼亚说到。
“你若是这么想，也确实是如此。”阿波尼亚看着手术室里的莫斯提马轻声说到，“但或许，也有樱的丝线在内吧……堕天使承担了原本英桀背负的命途，而作为他们的领袖，你……”
“凯文和爱莉希雅，你觉得是哪一个呢，阿波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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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枫老大啊，看来在这方面，还是我更胜一筹啊，没办法，这种事情也是要看天赋的，虽然雨枫哥你天赋也不错，但是我也练了很久的，像你这样天天上战场跟崩坏兽干架的英雄，这方面输我一筹很正常的啦~”
雨枫老大……雨枫，好像是谁的全名来着……啊，对，枫的全名！
“嗯……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咳咳，堕天使莫斯提马，申请归队！诶嘿~”
莫斯提马……好像，是我自己的名字，对吗？
在一阵浑噩中，她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年幼瘦小的自己，站在曾经的“家门”外，伸手想要叩开“家门”，却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声笑语：“孩子他爸，我们的儿子今天又拿了一个满分啊！”
“是啊，他未来一定可以大有成就！来，让爸爸亲一下，诶，真乖啊！”
“说起来，你的那个女儿，怎么还没有回来？”
“呵……没准是去她那个亲妈那里去了，不用管她，少她一个，还少点麻烦，以后还可以把更多的钱花在我们的儿子身上。”
女孩叩门的手停在半空，她沉默看着门内，此刻，门外寒风呼啸，冻得路过的行人都不由得打了个颤。
按理来说，门内应该是温暖的，风吹不进去，还有着舒适的空调，温和的灯光。
但是，总感觉门内跟门外，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呢。
父亲和母亲离婚之后都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她在那边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母亲那边看到她过去只会往她手里塞点钱，然后推着她要她赶紧走，而父亲这边，也总是嫌弃着自己这么一个“拖油瓶”。
啊，想起来了，父母最初离婚的理由，就是因为父亲在外面出轨有了孩子，但是母亲自己在外面也有情人，打官司的时候，两边都不想要自己，最后是根据经济状况将自己判给了父亲。
她之后经常会想，如果两人没有感情，又为什么要生下自己？
这个冰冷的世界很大，大到她一辈子都未必能在世界各地留下自己的足迹，一辈子都未必能去到某个地方，但也很小，小到连一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真是的……怎么想起了那么久以前的，自己强迫自己要忘掉的记忆了呢。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曾经年幼的自己身上，自那时起，她便已是孤身一人，从学校离开，自学了电脑编程——她本就在这方面有特长，然后通过打工买来了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自己也算是个怀旧的人吧，虽然之后通过黑客技术赚了不少钱也换过不少电脑，但是最初的这一台电脑，却一直都留着。
这算是当初自己到处漂泊的时候唯一的慰藉了。
说起来，自己也算是一个怪人，明明有着还算过得去的“家”能回，至少不用流落街头，结果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个“家”，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家”。
那么在哪里……不是一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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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在漂泊流浪的过程中，她的心灵也逐渐封闭了起来，她肆意地使用着自己的黑客技术，破坏着其他人的家庭，然后以一个道貌岸然的身份介入其中，从中获利的同时，也欣赏着其他人家庭的支离破碎。
她知道这是错的，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扭曲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只是将一些录像交给了双方，如果他们足够相信对方，如果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又怎么会在最后分道扬镳、大闹一场然后落得一地鸡毛呢？
说到底，这个世界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她都不记得自己让多少对热恋的情侣争吵分手，不记得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那些事情对于她来讲逐渐变得像是随手一为，她开始将目光移向了其他的地方。
“接下来……就是遇见了莉莉丝那时候了吧……”
她这么想着。
但是，接下来的故事里，她却并没有遇到莉莉丝，更没有遇到枫，她开始变得更加阴暗扭曲，家族之间的争斗，企业之间的争夺，在那网络的世界里，她就像是无所不能的主宰一样，凭借着自己的黑客技术，到处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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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吧，毕竟被自己弄垮的那家大企业，好像就是那个自己应该称之为父亲的人工作的地方？
“这就是我原本所应该走向的道路吗？呵……还是那样孑然一人啊，但是一个人，也可以活得逍遥自在……是啊，像我这样的垃圾，本来就不应该渴望什么家人的温暖，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我自己的自欺欺人而已。”
如果自己没有遇到莉莉丝，也没有遇到枫，自己的人生恐怕也确实会是这样的吧？温暖什么的……真是，太过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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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天天都得接世界蛇的任务，时不时地就得替世界蛇加班打工，家里带了个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而自己最后……也是被这个孩子给弄成了这样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另一个世界线的自己，肯定会狠狠的嘲笑现在活的跟个傻瓜一样的自己吧？
看看另一个世界线的自己，活得多自在啊，无牵无挂，四处寻乐，看得顺眼就帮一把，看不顺眼就把它毁掉。
多么地惬意啊……
她继续看了下去，想要看看另一个世界线的自己是度过了一个怎样的人生。
但是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她的预料，另一个世界线的她因为某个悬赏，去入侵了逐火之蛾的系统，最后让逐火之蛾的系统几乎瘫痪，正当她洋洋得意的时候，她碰上了维尔薇，在与维尔薇的黑客技术交锋中她完全落入了下风，最后被定位到了自己的位置。真是跑都跑不掉，维尔薇除了黑客技术以外其他领域也都堪称天才，最后还不是被逐火之蛾抓了招安了，向自己这样除了黑客技术就没有一技之长的家伙，被锁定了位置压根没得跑，被逐火之蛾轻而易举地抓住。
当时融合战士计划的志愿者因为手术的极低成功率已经寥寥无几，像她这样的罪犯正好是合适的人选，于是她就这样被送上了那看起来根本就是十死无生的手术台。
她都觉得自己作恶多端的一生终于要结束了，结果她还是活了下来。
因为有犯罪前科，她在完成了融合战士手术之后要被押入至深之处并接受阿波尼亚戒律的看管，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她也不愿意替逐火之蛾效命，整个人直接就是一个摆烂。
于是，她就这样成为了至深之处的一个阴暗角落里的影子。
粉色头发的女孩来找过她，觉得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不应该被关在至深之处，但是她早就无所谓了，她不愿意去当什么英雄，更不愿意去拯救这个烂透了的世界，所以她拒绝了那个女孩。
她旁观着年幼的孩子因为不堪被欺负，最后爆发变成了怪物，然后被手持圣剑的英雄当场斩杀。
她旁观着巧言善语的宫廷大臣被打入至深之处，被强迫加入了毒蛹，然后在融合战士成编制出现后，带着笑容被一个一直带着面具的男人杀死。
她旁观着，旁观着，看着人类一天天地陷入绝望，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在想为什么千人律者出现时她没有变成千人律者，大概……是千人律者也不需要一个摆烂的废物？
最后，一个颠覆了所有人常识的律者，一个反律者，第十一律者，约束之律者出现了，人类再一次陷入了空前的危机，在这紧急的时刻，她作为一个一直在至深之处当废物的融合战士也被提溜出来，扔进了神恩结界替其他融合战士争取时间。
结果也很简单，她死得很快，另一个世界线的她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好像活的也不比她现在要好多少诶……整个一辈子都活的没什么目标，前半辈子在网络世界叱咤风云，但却永远无法满足自己空虚的内心，后半辈子纯粹是在摆烂当废物。
等等，枫呢？别说枫了，连莉莉丝都没见着，只碰上了一个爱莉希雅，而且对方和她在之后也没了什么交集……
所以为什么那个英雄会是凯文？为什么娅丝塔罗忒也没碰到枫？为什么贝芬格会落魄成那个样子？
这条世界线……是怎么了？
接着，光影在她的面前发生了变换，世界线出现了变动，在被关入了至深之处后，来把她找出去的不是爱莉希雅，而是莉莉丝，她依旧是那副摆烂态度，但莉莉丝无所谓，由枫出面与阿波尼亚和逐火之蛾的其他高层协商好后，就把她给放出来了。
相较于别西卜和埃丝摩狄丝两个危险分子，对于逐火之蛾的高层来说，她这么一个纯摆烂的废物起不到什么威胁。
“先说好，我可懒得去当什么救世的英雄。”她这么对枫说到，“我不感兴趣。”
“当然没问题，你完全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枫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资料，然后说到，“但是你多少得注意一下，不要再把逐火之蛾的系统搞瘫痪了就行。”
她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有些搞不懂眼前的青年在想些什么东西。
“因为……在这支队伍里，没几个人是真正想要拯救世界的。”枫面无表情地说到，“别西卜是为了打架，埃丝摩狄丝是寻找欢愉的感觉，莉莉丝无所谓，亚巴顿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多了不干……”
她挑了挑眉，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又问到：“那你呢？”
“我的目标……”枫垂眸，“从来都无关世界的存亡与人类的未来……只为一人，仅此而已。”
只为一人……听起来应该是他的心上人，是莉莉丝吗？
加入了堕天使小队之后，最初一段时间确实是在摆烂，在发现枫是真的不在意，偶尔也会对她在玩的游戏产生兴趣，这让她忽然觉得，她离这位众人口中的英雄……其实也不是那么远嘛……
关系接近了之后，她也问过枫只为的那一个人是谁，枫倒也坦诚地说是爱莉希雅，并且要她保密。
爱莉希雅……嘶，那个她都没什么影响的女孩，是枫的心上人？谁的心上人跟个女路人似的？
突然间觉得如果自己的竞争对手是爱莉希雅的话，貌似也不是做不到……毕竟就连埃丝摩狄丝这个神经病修女和枫相处的时间都比爱莉希雅要多……
如果那个人是莉莉丝那确实没希望可以等死了，但那是爱莉希雅啊！
其实后来她也想过表白的，并且为此写了至少二十篇稿子，但最后都不了了之，虽然她和枫之间的距离至少比爱莉希雅近，但相对于莉莉丝来说，自己的条件实在是拿不出手……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变态啊，玩个游戏都能这么快上手！
于是在莉莉丝告白过后，她选择了将自己写好的那些已经被自己认为用不上了的稿子烧掉，假装没有过这回事，继续以一个能摆就摆的堕天使身份赖在枫的身边。
虽然，最后约束的惨剧到来时，自己还是死在了里面，但这一次，却是她主动选择了这么做，并且……
她的后半段人生，也不算空虚。
所以……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这些？为什么自己对这些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
“所以这一次，算是莫斯提马承担了原本属于梅比乌斯的命运丝线？”朱雨枫站在手术室外，看向阿波尼亚说到。
“你若是这么想，也确实是如此。”阿波尼亚看着手术室里的莫斯提马轻声说到，“但或许，也有樱的丝线在内吧……堕天使承担了原本英桀背负的命途，而作为他们的领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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