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一战而胜
“经过卫星图像的测量，我们认为他们的弹射器轨道长度在一百一十米左右。”在大洋对岸，一群人正在拿着卫星照片分析着。
“这些工棚一直盖到了挡焰板的位置，但是我们知道，弹射器不会延伸到挡焰板这里来，毕竟弹射器勾住的是战机的前轮，我们得把战机的长度减去，如果算弹射器系统的总长度的话，那已经达到了一百三十多米。”
“我们的弹射器长度只有一百米，看来东方人的技术比我们要落后得多。”
“不，东方人用的应该是电磁弹射器，他们的技术比我们领先一个时代。”斯威夫特放下雪茄，脸色郑重地看着这些技术人员：“我们还在用落后的蒸汽弹射，这就像是古老的蒸汽机车和现代化的电力机车的区别一样！”
“斯威夫特阁下，我们现在还没法判断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毕竟他们盖起来了工棚，遮挡住了里面的东西。”
“我们有荒地村的照片，他们在那边频频进行电磁弹射，我们从未看到过他们的弹射器冒白烟，对了，旁边原本还有一个冒白烟的弹射器，但是早就不工作了。”斯威夫特说道：“你们都是最聪明的情报分析人员，难道就不会把这些情报综合起来吗？”
“是的，我们是最优秀的情报分析人员，所以我们才不能过早地下定论，因为东方人一向都喜欢耍各种诡计，我们看到的很可能是他们故弄玄虚出来的，毕竟，东方有专门的战略忽悠局，就是用来迷惑我们的。”
斯威夫特点头，这倒是真的。
“而且，我们一致分析认为，如果东方人是忽悠我们的，反而是最好的，现在毕竟还在建造阶段，这艘航母从未下水，这个时候如果他们安装了弹射器，等到航母下水之后应力释放，他们的弹射器就会变弯，很可能会前功尽弃。”
斯威夫特的眼睛亮了起来。
东方人建造的这艘航母进度太快了，让他们难以相信，分段建造的技术玩得炉火纯青，现在，他们更希望看到东方人吃瘪。
“这样一来，他们的航母就算是下水，也会继续经过很多反复的修改，距离正式入役还很遥远，他们毕竟没有掌握过真正的超级航母的建造方式。”斯威夫特说道：“看来我们还不用担心的太早。”
“是的，我们不用担心，我们认为，五年内，甚至是十年内，这艘航母都不会具备作战能力，别看明州集团建造过航母，但是都是两三万吨的小航母，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超级航母和中小型航母的区别。”
“没错，咱们不用担心，这个明州集团，到处给咱们捣乱，他们也得吃个大亏才好！”斯威夫特吸了一口雪茄，然后说道：“暹罗国那边的情况如何，他们还在继续搞运河吗？”
情报人员摇摇头：“没有，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暹罗国那边并没有继续搞运河的爆破，但是在那条运河的沿线，施工队一直都存在。”
“不用担心，这些人只是装样子。”斯威夫特自信地说道：“上次，新加坡人已经过去提醒他们了，我们美国不允许他们搞运河，他们要是敢搞，那就是在和我们作对！”
斯威夫特很自信，他当然不会知道，现在施工队一直存在，就是在埋炸药，但是炸药的引爆嘛，还需要等一等，等到所有的炸药都埋得差不多，然后一起引爆。
这当然也是秦涛出的主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这些人先麻痹一下，最后一下子把整个运河全部炸开，看看还有谁能挡住运河的开工！
此时的斯威夫特终于放下心来，他拿着卫星拍摄的航母照片：“这个照片得拿给那些管钱的家伙看，告诉他们，如果不给我们拨更多的经费，我们海军就要落后了！哼，给NASA拨款有什么用，一百年之内，也不可能在月球上爆发战争。”
东方。
一天的考察终于结束了，大家对这些进展都非常满意。
“每次来明州集团，都会感觉到很震撼。”
“是啊，既在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秦总，你们明州集团总会给咱们创造惊喜。”
“各位，你们就别给咱们戴高帽了，我可不保证在国庆节前下水。”秦涛说道。
就在此时，许正阳来到了秦涛的跟前：“秦总，刚刚接到消息，阿三的航母要下水了！”
“下水？他们的航母才刚造了个壳子吧？”
“貌似壳子也没有造多少吧？”
大家伙顿时就兴奋起来了。
“阿三这么着急，难道是知道咱们的航母要下水了，他们处处和咱们比，必须要比咱们提前？”
秦涛笑了笑：“各位应该都猜错了，他们要下水，最大的可能性是航母的建造工期严重拖延，他们的干船坞还得造其他的军舰，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先把航母送下水。不过，他们的航母下水也不容易，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阿三科钦造船厂。
这里是阿三最大的造船厂，所以，他们的蓝天卫士号也是在这里建造的，最大的干船坞里，一个半成品正矗立在那里，等待着下水的时刻。
这个半成品被漆成了浅灰色，下面的水线部位则是红黑两色，看上去就像是完工的军舰一样，但是从上面，就能看出来它的半成品状态。
舰首部分已经建造结束了，跃飞甲板带着优美的弧度，似乎是在展示阿三造船工业的进步一样，但是，后面的船体甲板和舰首是一样宽的，没有斜角甲板，也没有舰岛，在中央有两个大坑，侧面还盖着几个工棚，这甲板也没有延伸到舰尾，在舰尾那边直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台阶，这半成品看上去还是四不像的阶段。
因为要举行下水仪式，所以甲板的外围都挂了一圈彩旗，舰首的跃飞甲板部位还挂了阿三特有的吊穗装饰，看上去有些喜庆的样子，但是，整个场面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究竟是一艘航母，还是一艘四不像？
苏尼尔站在干船坞的外面搭建起来的一个台子上，发表着热情洋溢的讲话。
“今天，我很高兴，我们的蓝天卫士号即将迎来下水的日子，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苏尼尔的目光中神采奕奕：“我们海军现有的航母都是二手的，这是我们第一次开工建造全新的航母！这是我们的第一艘国产航母！”
如果记者的摄影机再放远一些，就能看到停靠在另一边码头上一艘孤零零的航母，那艘航母看上去非常威猛，但是却无法服役，因为它的强度太差了，经不起海上的风暴，它是外购失败的产品，正是因为那艘失败品的刺激，才让阿三决定走自主建造的道路。
虽然在建造中他们也遇到了很多问题，比如说他们没有合格的钢材，只能咬着牙从大毛那里采购，比如说他们没有建造经验导致时间严重拖延，但是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会坚定地走下去，直至将这艘航母建造完毕！这是他们的使命！
“现在，我们回想起来整个建造过程，依旧会唏嘘不已，当我们刚刚开工的时候，因为没有相关技术，所以我们不得不从大毛那里采购球扁钢和飞行甲板等钢材，但是，他们的要价太贵了！绝对不是我们能承受的！所以，我们后来痛定思痛，决定自己建造航母用的钢材，我们制造出来了五米宽度的巨型轧机，我们的埃萨钢铁集团自主冶炼出来了先进的航母用钢材！通过这艘航母的建造，我们的国防技术进一步增强，还能用到我们的其他工业领域里！”
这还真没错，阿三被大毛的狮子大开口给搞得腻歪了，于是自己捣鼓，在他们的嘴里，埃萨钢铁集团自主炼出来了类似美国的HY80和HY-100系列的高屈服度特种钢材，就这样，他们成为全球第四个掌握航母用高屈服度特种钢材的国家。
但是，这只是他们自己的说法，事实究竟如何，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蓝天卫士号的详细数据，我们这艘航母的长度是252米，宽度60米，满载排水量超过四万吨，目前我们计划以米格-29K作为主力的舰载机，再配合我们的海王直升机和卡-31直升机，让我们的航母发挥出来巨大的战斗力，远远超过东方那艘001航母。”
果然，阿三不管做什么都要和东方比！
这艘四万吨排水量的军舰，硬说比东方的第一艘六万吨航母的战斗力更强，这种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也只有他们具有了，而且还丝毫不脸红。
下面无数的欢声雷动，掌声回荡在整个造船厂的天空上。
“现在，我宣布，蓝天卫士号下水！”
干船坞外面，进水口缓缓开启，开启，海水涌入船坞，守在旁边的造船厂的一名负责放水的工人却皱起来了眉头。
这船坞的外面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淤泥？
船坞分成浮船坞和干船坞，浮船坞就是能上升下潜，能来回移动，灵活性十足，如果有船只在海上动弹不得，还能直接开动过去把船只给托起来，所以它是最好的修船工具。
但是，浮船坞不可能造的太大，几十万吨的船坞只能是干船坞，干船坞就是在海边挖一个巨大的坑，外面装上水闸，进水口，放开进水口，海水进来，船只就飘起来了，这就完成了下水工作，打开闸门，船只可以靠自己的动力开出去，或者是被拖出去，反过来，需要维修的船只也可以开进来，关闸，抽水，把水抽干，船只就暴露在外，这样方便对船体外面维修，尤其是螺旋桨、传动轴等部分。
里面这艘蓝天卫士号的建造时间太长了！几年功夫，外面的海水不断冲击泥沙堆积，这船坞外面出现了大片的淤泥！
此时，其他人还不知道，大家伙都站在船坞外面，看着海水流进来，看着蓝天卫士号被海水包围，兴奋得手舞足蹈。
（有很多说法，第一次下水有三百多条裂缝，但是华东之雄感觉不可能，如果真有这么多，早就沉了，还能最终服役？应该是口嗨。）
海水越来越多，蓝天卫士号的吃水深度在一点点地增加，增加，终于，在即将淹过红色部分的时候，整个蓝天卫士号飘了起来。
“飘起来了，我们军舰建造得没有问题！”很多人兴奋起来了。
下水第一步，就是军舰得飘起来，如果一直不飘，甚至是进水，那麻烦可就大了。
蓝天卫士号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终于，里面的海水和外面平齐了。
“好，现在开闸出坞，我们的拖船呢？”苏尼尔兴奋地说道。
其实，如果直接开闸的话，海水也能一下子灌进来，但是那样就没法控制了，万一出现个意外情况，比如船只漏水，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睡不着，就准备把论写了，不过一直没什么思路。”
章斯年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小书柜上，将牛奶递给她一杯，挑了挑眉，问到：“计量的么？”
云舒吐吐舌头：“本专业的，我可没有晚上自我折磨的爱好。”
“你坐吧，坐边上那个沙发那，比坐地上的毯子上舒服。”
相处这么久，她对章斯年也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章斯年对那个一坐上去半点坐相都没有的懒人沙发没有太多好感，云舒邀请下还是坐了上去，背没有靠着，依旧笔直。
他看了下云舒乱糟糟的头发，想到她计量分析写不出来疯狂抓头发的模样，轻轻笑了笑：“写不出来就早些睡。”
云舒两只手握着透明的牛奶杯的手微微用力，指尖都有些泛白——她确实睡不着。
章斯年内心了然，将cd放进播放器里。
“刚刚下楼正好看到之前你借的cd，想着你要是睡不着，可以听一听。”
安静舒缓的调子，比较能平和情绪，促进睡眠。
云舒垂下的眼睫微微翕动——牛奶还可以说是顺手，cd和播放器，显然是特意过来，安慰她。
悠扬的音乐声里，章斯年喝了一口牛奶，沉默半晌，开口道：“我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原话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意思是说人生就像坐一列火车，起点站到终点站，周围的乘客上上下下，很少有人能陪着你走完全程。”
“来来往往，总有人会离开，或者早有准备，或者猝不及防，但他们的爱，会永远伴你左右。”
章斯年话音落下，也不再更多的劝解。
他知道生死面前，再多的劝解都是苍白的。云舒需要的，不过是时间。
恰好一曲播完，间隔时间，室内一片安静，连两人清浅的呼吸声都听的分明。
下一首乐曲响起，章斯年垂眸将杯牛奶喝完，不再言语。
饶久，云舒低声开口：“谢谢。”
“我这也不是刻意想出来安慰你。”章斯年苦笑一声，额前的头发落下来，遮住漆黑如墨的双眸，让人难以看清他此刻的神色，“不过是我的自我劝解，也顺便说一遍给你听。”
“其实这话都不能让我自己完全解开心结，也不指望你听完就能放下。”
云舒想起章爷爷每况愈下的身体，张了张嘴，最终选择沉默。
今夜夜色很美，浮云散去，明月从顺着窗内，洒下一地清冷的月光。
也许因为月色很美，也许因为乐声悠扬，也许因为章斯年垂眸坐在床边的姿势太好看。
除了道谢的话语外，沉默了快两天的云舒开口和章斯年聊起天来。
“我第一眼在犬舍见到花生糖，犬舍老板和我说澳洲牧羊犬终身只会认定一到两个主人时，我就决定要它了。”
“那时我父母刚刚去世没多久，我爷爷帮着我姐姐接收公司的事情，家里经常空空荡荡，只有我和保姆。还好它一直陪在我身边。”
“它那时候很小一只，大概就，”云舒伸手比划一下，“还没有我的小臂长。刚出生没多久，眼睛上的蓝膜还没有脱，隔着犬舍的栅栏，软软的舌头舔我的掌心。抱回家以后，那时毛还很短，软软的肚子贴着我，晚上一起睡觉，睡得特别安稳。”
“长得特别快，一周就能长大一大圈。没过两年，就是你之前见到的体型了。”
“他刚到我家的时候可笨了，走路都能撞到玻璃门，然后趴在门前楞半天反应不过来，当然，它好像一直都没有很聪明。我看别家的澳牧甚至能和主人一块健身，我当时看着很羡慕，也教过它，但它怎么都学不会。”
“我刚来s市读书的时候，没有带它过来。但听我爷爷说，它天天趴在门口等我回来，饭都不好好吃，就心疼了。飞回去把它接过来，租了个房子，三年都在学校外面住着。”
“早几年它身体还好的时候，我溜它都是划着滑板溜的，它跟在滑板后面，跑得可快了。那画面，要多拉风有多拉风，那时候大学城周边，没有人不知道我两。”
……
云舒话说的没有什么连续型，只不过是絮絮叨叨说着一些和花生糖的琐事。
章斯年也不打断她，静静坐在一旁听着。
一只腿伸直，一只腿曲着，手腕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修长的手指拎着透明玻璃杯的杯沿，背脊略弯下来，放松的靠在沙发椅背上，神色慵懒，但看着她的目光却格外专注。
cd播完最后一曲，室内安静下来，只有她微糯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云舒语音一滞，指尖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
章斯年轻笑起来。他五官清俊无比，在氤氲的灯下一笑，更是风采十足。
但在云舒看来，却更像成年的大人宠溺任性的小孩。宽容又平和。
章斯年起身，修长的身影挡住了灯光，不甚分明的影子罩云舒身上，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和发根摩挲的触感，让她有种自己是正在被安抚的小狗的错觉。
“不早了，快睡吧。”
语音温和，云舒却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跟着慢了半拍。
“嗒——”房门轻轻阖上。
云舒伸手将放在床头的眼罩拆开一片，罩在眼上，水蜜桃清甜的香味随着覆在眼上渐渐升起的温度溢散在空气里，顺着呼吸，连心里似乎都没有那么苦涩了。
心脏跳的似乎有些快，但听着章斯年远去的脚步声，又觉得内心一片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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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工棚一直盖到了挡焰板的位置，但是我们知道，弹射器不会延伸到挡焰板这里来，毕竟弹射器勾住的是战机的前轮，我们得把战机的长度减去，如果算弹射器系统的总长度的话，那已经达到了一百三十多米。”
“我们的弹射器长度只有一百米，看来东方人的技术比我们要落后得多。”
“不，东方人用的应该是电磁弹射器，他们的技术比我们领先一个时代。”斯威夫特放下雪茄，脸色郑重地看着这些技术人员：“我们还在用落后的蒸汽弹射，这就像是古老的蒸汽机车和现代化的电力机车的区别一样！”
“斯威夫特阁下，我们现在还没法判断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毕竟他们盖起来了工棚，遮挡住了里面的东西。”
“我们有荒地村的照片，他们在那边频频进行电磁弹射，我们从未看到过他们的弹射器冒白烟，对了，旁边原本还有一个冒白烟的弹射器，但是早就不工作了。”斯威夫特说道：“你们都是最聪明的情报分析人员，难道就不会把这些情报综合起来吗？”
“是的，我们是最优秀的情报分析人员，所以我们才不能过早地下定论，因为东方人一向都喜欢耍各种诡计，我们看到的很可能是他们故弄玄虚出来的，毕竟，东方有专门的战略忽悠局，就是用来迷惑我们的。”
斯威夫特点头，这倒是真的。
“而且，我们一致分析认为，如果东方人是忽悠我们的，反而是最好的，现在毕竟还在建造阶段，这艘航母从未下水，这个时候如果他们安装了弹射器，等到航母下水之后应力释放，他们的弹射器就会变弯，很可能会前功尽弃。”
斯威夫特的眼睛亮了起来。
东方人建造的这艘航母进度太快了，让他们难以相信，分段建造的技术玩得炉火纯青，现在，他们更希望看到东方人吃瘪。
“这样一来，他们的航母就算是下水，也会继续经过很多反复的修改，距离正式入役还很遥远，他们毕竟没有掌握过真正的超级航母的建造方式。”斯威夫特说道：“看来我们还不用担心的太早。”
“是的，我们不用担心，我们认为，五年内，甚至是十年内，这艘航母都不会具备作战能力，别看明州集团建造过航母，但是都是两三万吨的小航母，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超级航母和中小型航母的区别。”
“没错，咱们不用担心，这个明州集团，到处给咱们捣乱，他们也得吃个大亏才好！”斯威夫特吸了一口雪茄，然后说道：“暹罗国那边的情况如何，他们还在继续搞运河吗？”
情报人员摇摇头：“没有，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暹罗国那边并没有继续搞运河的爆破，但是在那条运河的沿线，施工队一直都存在。”
“不用担心，这些人只是装样子。”斯威夫特自信地说道：“上次，新加坡人已经过去提醒他们了，我们美国不允许他们搞运河，他们要是敢搞，那就是在和我们作对！”
斯威夫特很自信，他当然不会知道，现在施工队一直存在，就是在埋炸药，但是炸药的引爆嘛，还需要等一等，等到所有的炸药都埋得差不多，然后一起引爆。
这当然也是秦涛出的主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这些人先麻痹一下，最后一下子把整个运河全部炸开，看看还有谁能挡住运河的开工！
此时的斯威夫特终于放下心来，他拿着卫星拍摄的航母照片：“这个照片得拿给那些管钱的家伙看，告诉他们，如果不给我们拨更多的经费，我们海军就要落后了！哼，给NASA拨款有什么用，一百年之内，也不可能在月球上爆发战争。”
东方。
一天的考察终于结束了，大家对这些进展都非常满意。
“每次来明州集团，都会感觉到很震撼。”
“是啊，既在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秦总，你们明州集团总会给咱们创造惊喜。”
“各位，你们就别给咱们戴高帽了，我可不保证在国庆节前下水。”秦涛说道。
就在此时，许正阳来到了秦涛的跟前：“秦总，刚刚接到消息，阿三的航母要下水了！”
“下水？他们的航母才刚造了个壳子吧？”
“貌似壳子也没有造多少吧？”
大家伙顿时就兴奋起来了。
“阿三这么着急，难道是知道咱们的航母要下水了，他们处处和咱们比，必须要比咱们提前？”
秦涛笑了笑：“各位应该都猜错了，他们要下水，最大的可能性是航母的建造工期严重拖延，他们的干船坞还得造其他的军舰，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先把航母送下水。不过，他们的航母下水也不容易，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阿三科钦造船厂。
这里是阿三最大的造船厂，所以，他们的蓝天卫士号也是在这里建造的，最大的干船坞里，一个半成品正矗立在那里，等待着下水的时刻。
这个半成品被漆成了浅灰色，下面的水线部位则是红黑两色，看上去就像是完工的军舰一样，但是从上面，就能看出来它的半成品状态。
舰首部分已经建造结束了，跃飞甲板带着优美的弧度，似乎是在展示阿三造船工业的进步一样，但是，后面的船体甲板和舰首是一样宽的，没有斜角甲板，也没有舰岛，在中央有两个大坑，侧面还盖着几个工棚，这甲板也没有延伸到舰尾，在舰尾那边直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台阶，这半成品看上去还是四不像的阶段。
因为要举行下水仪式，所以甲板的外围都挂了一圈彩旗，舰首的跃飞甲板部位还挂了阿三特有的吊穗装饰，看上去有些喜庆的样子，但是，整个场面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究竟是一艘航母，还是一艘四不像？
苏尼尔站在干船坞的外面搭建起来的一个台子上，发表着热情洋溢的讲话。
“今天，我很高兴，我们的蓝天卫士号即将迎来下水的日子，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苏尼尔的目光中神采奕奕：“我们海军现有的航母都是二手的，这是我们第一次开工建造全新的航母！这是我们的第一艘国产航母！”
如果记者的摄影机再放远一些，就能看到停靠在另一边码头上一艘孤零零的航母，那艘航母看上去非常威猛，但是却无法服役，因为它的强度太差了，经不起海上的风暴，它是外购失败的产品，正是因为那艘失败品的刺激，才让阿三决定走自主建造的道路。
虽然在建造中他们也遇到了很多问题，比如说他们没有合格的钢材，只能咬着牙从大毛那里采购，比如说他们没有建造经验导致时间严重拖延，但是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会坚定地走下去，直至将这艘航母建造完毕！这是他们的使命！
“现在，我们回想起来整个建造过程，依旧会唏嘘不已，当我们刚刚开工的时候，因为没有相关技术，所以我们不得不从大毛那里采购球扁钢和飞行甲板等钢材，但是，他们的要价太贵了！绝对不是我们能承受的！所以，我们后来痛定思痛，决定自己建造航母用的钢材，我们制造出来了五米宽度的巨型轧机，我们的埃萨钢铁集团自主冶炼出来了先进的航母用钢材！通过这艘航母的建造，我们的国防技术进一步增强，还能用到我们的其他工业领域里！”
这还真没错，阿三被大毛的狮子大开口给搞得腻歪了，于是自己捣鼓，在他们的嘴里，埃萨钢铁集团自主炼出来了类似美国的HY80和HY-100系列的高屈服度特种钢材，就这样，他们成为全球第四个掌握航母用高屈服度特种钢材的国家。
但是，这只是他们自己的说法，事实究竟如何，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蓝天卫士号的详细数据，我们这艘航母的长度是252米，宽度60米，满载排水量超过四万吨，目前我们计划以米格-29K作为主力的舰载机，再配合我们的海王直升机和卡-31直升机，让我们的航母发挥出来巨大的战斗力，远远超过东方那艘001航母。”
果然，阿三不管做什么都要和东方比！
这艘四万吨排水量的军舰，硬说比东方的第一艘六万吨航母的战斗力更强，这种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也只有他们具有了，而且还丝毫不脸红。
下面无数的欢声雷动，掌声回荡在整个造船厂的天空上。
“现在，我宣布，蓝天卫士号下水！”
干船坞外面，进水口缓缓开启，开启，海水涌入船坞，守在旁边的造船厂的一名负责放水的工人却皱起来了眉头。
这船坞的外面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淤泥？
船坞分成浮船坞和干船坞，浮船坞就是能上升下潜，能来回移动，灵活性十足，如果有船只在海上动弹不得，还能直接开动过去把船只给托起来，所以它是最好的修船工具。
但是，浮船坞不可能造的太大，几十万吨的船坞只能是干船坞，干船坞就是在海边挖一个巨大的坑，外面装上水闸，进水口，放开进水口，海水进来，船只就飘起来了，这就完成了下水工作，打开闸门，船只可以靠自己的动力开出去，或者是被拖出去，反过来，需要维修的船只也可以开进来，关闸，抽水，把水抽干，船只就暴露在外，这样方便对船体外面维修，尤其是螺旋桨、传动轴等部分。
里面这艘蓝天卫士号的建造时间太长了！几年功夫，外面的海水不断冲击泥沙堆积，这船坞外面出现了大片的淤泥！
此时，其他人还不知道，大家伙都站在船坞外面，看着海水流进来，看着蓝天卫士号被海水包围，兴奋得手舞足蹈。
（有很多说法，第一次下水有三百多条裂缝，但是华东之雄感觉不可能，如果真有这么多，早就沉了，还能最终服役？应该是口嗨。）
海水越来越多，蓝天卫士号的吃水深度在一点点地增加，增加，终于，在即将淹过红色部分的时候，整个蓝天卫士号飘了起来。
“飘起来了，我们军舰建造得没有问题！”很多人兴奋起来了。
下水第一步，就是军舰得飘起来，如果一直不飘，甚至是进水，那麻烦可就大了。
蓝天卫士号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终于，里面的海水和外面平齐了。
“好，现在开闸出坞，我们的拖船呢？”苏尼尔兴奋地说道。
其实，如果直接开闸的话，海水也能一下子灌进来，但是那样就没法控制了，万一出现个意外情况，比如船只漏水，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睡不着，就准备把论写了，不过一直没什么思路。”
章斯年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小书柜上，将牛奶递给她一杯，挑了挑眉，问到：“计量的么？”
云舒吐吐舌头：“本专业的，我可没有晚上自我折磨的爱好。”
“你坐吧，坐边上那个沙发那，比坐地上的毯子上舒服。”
相处这么久，她对章斯年也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章斯年对那个一坐上去半点坐相都没有的懒人沙发没有太多好感，云舒邀请下还是坐了上去，背没有靠着，依旧笔直。
他看了下云舒乱糟糟的头发，想到她计量分析写不出来疯狂抓头发的模样，轻轻笑了笑：“写不出来就早些睡。”
云舒两只手握着透明的牛奶杯的手微微用力，指尖都有些泛白——她确实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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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下楼正好看到之前你借的cd，想着你要是睡不着，可以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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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垂下的眼睫微微翕动——牛奶还可以说是顺手，cd和播放器，显然是特意过来，安慰她。
悠扬的音乐声里，章斯年喝了一口牛奶，沉默半晌，开口道：“我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原话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意思是说人生就像坐一列火车，起点站到终点站，周围的乘客上上下下，很少有人能陪着你走完全程。”
“来来往往，总有人会离开，或者早有准备，或者猝不及防，但他们的爱，会永远伴你左右。”
章斯年话音落下，也不再更多的劝解。
他知道生死面前，再多的劝解都是苍白的。云舒需要的，不过是时间。
恰好一曲播完，间隔时间，室内一片安静，连两人清浅的呼吸声都听的分明。
下一首乐曲响起，章斯年垂眸将杯牛奶喝完，不再言语。
饶久，云舒低声开口：“谢谢。”
“我这也不是刻意想出来安慰你。”章斯年苦笑一声，额前的头发落下来，遮住漆黑如墨的双眸，让人难以看清他此刻的神色，“不过是我的自我劝解，也顺便说一遍给你听。”
“其实这话都不能让我自己完全解开心结，也不指望你听完就能放下。”
云舒想起章爷爷每况愈下的身体，张了张嘴，最终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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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月色很美，也许因为乐声悠扬，也许因为章斯年垂眸坐在床边的姿势太好看。
除了道谢的话语外，沉默了快两天的云舒开口和章斯年聊起天来。
“我第一眼在犬舍见到花生糖，犬舍老板和我说澳洲牧羊犬终身只会认定一到两个主人时，我就决定要它了。”
“那时我父母刚刚去世没多久，我爷爷帮着我姐姐接收公司的事情，家里经常空空荡荡，只有我和保姆。还好它一直陪在我身边。”
“它那时候很小一只，大概就，”云舒伸手比划一下，“还没有我的小臂长。刚出生没多久，眼睛上的蓝膜还没有脱，隔着犬舍的栅栏，软软的舌头舔我的掌心。抱回家以后，那时毛还很短，软软的肚子贴着我，晚上一起睡觉，睡得特别安稳。”
“长得特别快，一周就能长大一大圈。没过两年，就是你之前见到的体型了。”
“他刚到我家的时候可笨了，走路都能撞到玻璃门，然后趴在门前楞半天反应不过来，当然，它好像一直都没有很聪明。我看别家的澳牧甚至能和主人一块健身，我当时看着很羡慕，也教过它，但它怎么都学不会。”
“我刚来s市读书的时候，没有带它过来。但听我爷爷说，它天天趴在门口等我回来，饭都不好好吃，就心疼了。飞回去把它接过来，租了个房子，三年都在学校外面住着。”
“早几年它身体还好的时候，我溜它都是划着滑板溜的，它跟在滑板后面，跑得可快了。那画面，要多拉风有多拉风，那时候大学城周边，没有人不知道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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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话说的没有什么连续型，只不过是絮絮叨叨说着一些和花生糖的琐事。
章斯年也不打断她，静静坐在一旁听着。
一只腿伸直，一只腿曲着，手腕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修长的手指拎着透明玻璃杯的杯沿，背脊略弯下来，放松的靠在沙发椅背上，神色慵懒，但看着她的目光却格外专注。
cd播完最后一曲，室内安静下来，只有她微糯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云舒语音一滞，指尖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
章斯年轻笑起来。他五官清俊无比，在氤氲的灯下一笑，更是风采十足。
但在云舒看来，却更像成年的大人宠溺任性的小孩。宽容又平和。
章斯年起身，修长的身影挡住了灯光，不甚分明的影子罩云舒身上，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和发根摩挲的触感，让她有种自己是正在被安抚的小狗的错觉。
“不早了，快睡吧。”
语音温和，云舒却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跟着慢了半拍。
“嗒——”房门轻轻阖上。
云舒伸手将放在床头的眼罩拆开一片，罩在眼上，水蜜桃清甜的香味随着覆在眼上渐渐升起的温度溢散在空气里，顺着呼吸，连心里似乎都没有那么苦涩了。
心脏跳的似乎有些快，但听着章斯年远去的脚步声，又觉得内心一片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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