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夜小哥怒了_那个男二朕来收(女尊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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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夜小哥怒了

  “别犯傻!”

  漆雕凉死死抓住夜璟的肩膀不让他冲动,将手中的匕首飞射向方才动手的娇小黑衣人身上,直直刺中了他的腹部,鲜血呲了一地。

  他从阿甲手中拿过自己的金枪,彼时横扫一片,将夜璟护在身后。

  “撤!”

  芳年死死捂住自己的伤口,与转过头来的夜璟对视一眼,连忙逃开。

  是夏轩辰的人!

  夜璟一眼就认出了芳年,他起身正要追上去,被漆雕凉一手抓住:“你要做什么?”

  “他们是平夏的人!”

  “平夏……这件事情,我略知一二,咳……你先不要着急……”

  阿甲阿乙在桥尾蹲下往下望去,莫宁是在靠桥尾的地方坠落,下面虽然非常深,但山崖上长了一些树,而且有阿丙阿丁以身相护……

  “公子,我和阿乙找路下去,你们先回京城。”

  “我也要跟你们一起!”

  “公子!京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阿甲双膝跪地,朝着夜璟行了个大礼,“公子还请以大局为重!”

  莫名的重担架到他肩上,夜璟双手握拳,脸色难看。

  “你们——”

  他话还未说完,便双眼一翻倒了下来,阿乙连忙上前接住。

  漆雕凉捂住胸口,放下举着的手:“不用废话,赶紧行动!”

  十几日后,李嬷嬷亲自出宫,准备了两辆马车来到京城外相迎。彼时越云坐在马车内,腰牌被她抓着磨蹭了半日,仍是平不了她近日内心的焦虑。

  “怎么不见陛下?”

  越云下了马车,只瞅见夜璟和两个完全不知道是谁的人,如今京中事务繁重,见不到莫宁她有些迷茫。

  夜璟咬着唇不说话,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到李嬷嬷手上。

  李嬷嬷认出是莫宁笔迹,当场拆开阅读一番,心中大骇,郑重朝着夜璟行了个礼:“还请公子,入住秦鸾阁。”

  暂且将袁雪安排在太医院,越云和周冰彼时上座,两个人满脸都写着问号,震惊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涌入她们的大脑。

  首先,陛下亲笔书信上盖了章印,点名要求越云将夜璟认作自己的弟弟,给他一个丞相内弟的身份。李嬷嬷见信之日就要马上按照程序安排好,待她回来就封他为皇君,不容置疑,反对无效。

  其次,陛下失足落崖,至今没有阿甲阿乙传来的消息。也就是说,当今陛下生死不明!更可怕的是放眼整个大月皇族除了莫誉,竟找不出第二个继承人!

  再者,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很凶的男子,竟然是匈奴猛将漆雕凉,而他竟是莫宁的堂弟。

  越云的脑中现在千条万缕的思绪全部搅合在一起,她端起身边的茶杯,细细品了一口,已经不知道从何考虑了。

  第一件事暂且算是最容易摆平的,周冰皱着眉头看向越云:“既然如此,如今大小事宜,只能皇君先裁夺了?”

  “可是没有大典,陛下也不在,不能封君。”

  “我们私下知道不就好了嘛?”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夜璟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比谁都担心莫宁。

  “啪!”

  漆雕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眉头微皱:“你们很吵。”

  李嬷嬷心疼这上好的桌椅,欲哭无泪。

  越云清清嗓子说:“李嬷嬷,关于这位皇子……”

  “先皇有令……”

  “陛下承诺要赐漆雕将军长皇子之位,”阿庚站在一边静静道,“陛下还答应长皇子可以任其意愿选择姓莫或继续姓漆雕。”

  李嬷嬷叹了口气:“如今只能先这么做,一切事宜,还要等陛下回来,盖印定夺。”

  她来回踱了几步,望向越云:“越丞相,那件事你尚未……”

  越云犯了难,为难地抬眼望向夜璟:“平夏与海国联姻,日前发来请帖……如此一来……就只能由二位出面……”

  “你是说,夏轩辰?”夜璟抬头,眼神冷的可怕,吓得在场女人都抖了三抖。

  他的手紧紧握拳,缓缓坐直了身子:“他要成婚了?”

  他,凭什么成婚?

  “我有个想法,还请越丞相听听,给我做个参谋。”

  这眼神!怎么这么像陛下要坑她的时候的眼神!

  越云拿出手帕擦擦汗:“愿闻其详……”

  ——————

  莫宁知道自己没摔死,她只记得掉下山崖的时候,阿丙阿丁死死抱着她,她们一次又一次跌在树上,压断了树枝,减缓了下落速度。

  “啪!”

  “哗!”

  一大堆东西碎裂的声音,耳边传来骂骂咧咧的吵闹声,莫宁在睡梦中挣扎了一番。

  “唉,怎么又吵架了。”

  “别,你每次多管闲事都吃力不讨好……”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的茅草房,周围挂满了各种风干的药材。她稍微动了动手指脚趾,确认自己没有残废,转过头便看到一样躺在地上的阿丙阿丁。

  她们显然伤得更重,依然昏迷不醒,让她心生愧疚。

  好烦啊,总有那么一些人想一直找麻烦……

  平夏一直都在搞事情,平夏不灭,真是难解她心头之恨。

  艰难坐起,莫宁不知自己躺了多久了,内伤依然在,但是比之前好了些,至少不会动不动就痛得咬牙切齿了。

  说明她昏睡了很久。

  “你醒了?”一个四十岁上下胖胖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伸出手为莫宁把脉,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我虽然不是什么神医,但是好歹能缓解一些你的伤痛。你的外伤没什么大碍了,但是你的内伤我暂且无法医治,只能先养着。”

  “多谢救命之恩。”

  “唉,免了免了……我是大夫,不能见死不救……”她拉住刚要下床行礼的莫宁,“不过,你这两位朋友的伤势着实有些严重,恐怕要再观察几日。”

  屋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还伴随着男子的哭声,莫宁好奇问:“这是哪儿?”

  “这里是清江边的清江镇,往南走不远处就是南城。”

  南城?

  莫宁一惊:“这里是海国?”

  “是啊,”她从上到下打量莫宁一眼,“我猜你是大月人吧。”

  她这漂得有够远啊!

  不过西城和南城的确没有想象中距离那么长。

  “来,吃点东西,”她端了一碗蘑菇汤,莫宁笑着接了,暖汤入喉,觉得身体放松了些。

  这清江镇是大月和海国的交界处,但算是海国领土。

  救了她的,是镇子上有名的大夫张氏,有一个夫郎,女儿在外打拼很少回家。这村里的生活着实惬意,莫宁养伤期间,因为身体原因,又因阿丙阿丁昏迷不醒,尚且不能擅自离开,只能好好在这待着。

  张氏夫妇邻居是一户姓林的人家,那家的当家人脾气很是暴躁,酒喝多了就大骂夫郎,这几日着实吵到莫宁了。

  这夫郎也只是唯唯诺诺应和,不敢回怼。有时候张大夫会听不下去跑过去劝一两句,那男人就把所有错揽到自己身上,薄了张大夫情面。

  这些莫宁都能理解,但她唯一不理解的是,自从她醒过来以后,每天她们都在吃蘑菇,这是为什么啊!

  这日中午,三人坐在餐桌上,莫宁终于忍不住了,弱弱问了句:“张大姐,为什么我们每天有这么多蘑菇吃啊。”

  “是这样的,我们隔壁的隔壁是大月的温城,去年发大水,城里面长了好多蘑菇。后来听说太守上奏朝廷被狠狠批了一顿,无奈就只能把这些蘑菇低价甩卖给周边农民。我们也是当时买的,因为便宜屯了许多,一直吃到现在,不过有很多都要坏掉了。”

  说着说着,她笑了笑:“没关系,只要吃得够快,蘑菇的腐烂速度就赶不上你!”

  这是什么谬论……

  莫宁夹着碗筷里的蘑菇,陷入了沉思。

  怎么感觉这件事好像听过似得……

  啊,这不正是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那个奏折嘛?

  这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吃着饭,隔壁又吵了起来,彼时张大夫叹了口气,和夫郎面面相觑。

  “要不,把小珣接过来?这孩子也是可怜……等她消停了我们再送回去。”

  “你去。”

  张氏放下碗筷走了出去,莫宁沉默吃着饭,瞅了眼张大夫。

  “隔壁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女儿到处经商没赚什么钱,很少回家,儿子还小,却也懂事。”

  莫宁象征性地点点头,没过一会儿,张氏带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

  男孩看上去也不小了,十一二岁的模样,生得着实漂亮,莫宁怔怔看了几眼,心里想到了夜璟。

  不知道阿璟现在有没有平安回到京城……

  “张大姐,这里有信差吗?或者镖队之类的?”

  “没有,南城倒是有,但宁妹子还不知道吧,海国有规定,若是有什么东西要送到大月,必须寄信人本人画押才行,而且要经过官府的批准。”

  原来海国和大月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嘛……

  莫宁点点头,再转头时,那小男孩儿正坐在自己边上,乖乖拿起碗筷跟着一起吃饭。

  这个时代十一二岁年纪的男儿都已经成熟地很了,莫宁不敢太靠近,只往旁边挪了挪,保持距离。

  “小珣,多吃点,在这里待会儿再回去吧。”张氏笑了笑,“对了宁小姐,你们衣服都破了,我正补着呢,不过你那袍子的料子着实好我怕补坏了,小珣虽然年纪小,男红倒是一流,可能还要拜托他。”

  “喔喔,麻烦姐夫了。”

  “小珣,这是我们家的客人,名叫宁墨。”

  他转脸打量宁墨一番,看得她十分难受。

  这目光怎么似曾相识?

  “宁墨,这是旁边林氏的儿子,叫夜珣。”

  夜珣?

  呃?

  莫宁愣了愣,再看向这小男孩儿,眉眼之间确实有着没来由的亲切感。

  “夜珣,你有哥哥嘛?”

  此话一出,众人一愣。

  夜珣转过头来看向她,吱吱唔唔:“哥哥?不知道……只有夜霜姐姐……”

  张大姐啧啧出声:“宁墨,你原是这种人?”

  莫宁一头问号看向她,只见她瘪嘴摇头,一脸“我懂的”:“若看上了,等个一两年来提亲就好了,何必拐弯抹角问人家有没有哥哥……”

  ???

  “我不是,我没有,误会了!”

  张氏夫妇低头吃饭,笑而不语。

  “张大姐,我有未婚夫的!”

  解释多了就成了掩饰,张大夫反正就是不听,饭后给莫宁搬了个小板凳往外一放,让她好好晒晒太阳。

  莫宁坐在那儿,只见身子滚圆的张大夫将一箩筐蘑菇搬出来,还特意一个一个堆在房间边边角,有一百只蘑菇,就放出了一百只形态。

  “张大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把蘑菇放放好,让它们以为自己还长在地上,就不会腐烂了。”

  ????

  糟糕,她怎么觉得这地方有点诡异呢!

  张大姐你这都是哪里来的谬论啊!

  夜珣一点一点挪了小板凳坐到莫宁旁边,拿起莫宁的袍子,小手开始穿针引线。

  莫宁呆呆坐在风中,独自凌乱。

  “这个,是你的?”

  他从衣服中拿出一个手帕递给莫宁,莫宁伸手欲接:“嗯,是我的,谢啦。”

  “……”

  对方死死抓着手帕,任凭她稍微用劲,也没能把手帕拿过来。

  “呃……夜珣小弟弟,你,倒是给我啊。”

  “这个手帕上花样的绣法……”他抬眼看着她,双眸带着一丝好奇,“是我爹爹独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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